招惹谁,也不敢招惹大聂摄政王啊!
可当初知道黑脸人就是秦烨呢?若是知晓这一切,她就不会那样对他们了。
她同意了一切都听唐云罗的,只求秦烨能网开一面留她条贱命。
被秦烨惦记着,不亚于被阎王盯上,尽管对方同意给她留活口,她心中还是没有抱有多大生的希望。
唐云罗淡淡开口:“今天见到的姜未晚,就是朝月吗?”
“是。”
香兰姨惊觉自己失言,蓦然摇头,“呃,不,不是的。郡主怎么可能是朝月呢,她绝对不是。朝月脸上的是蝴蝶纹身,端和郡主脸上的是寒梅胎记。”
“反应倒挺快的。”唐云罗点了点头,又道:“香兰这些年来你逼良为娼,恶事作尽。我光是听说你虐待朝月姑娘的手段,就对你深恶痛绝。香兰姨你觉得,应该留你活口吗?”
“香兰罪大恶极,是不配求情。”香兰姨泪流满面,蓦然从袖中抽出一早备好的金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就在她金剪子落下时,唐云罗运功夺过她手中的剪刀,剪刀飘浮在半空中,很快又砰然落在草地上。
“你……”香兰姨愕然,不让她死了吗?
唐云罗扔了个小药瓶给她,“摄政王答应饶你一命,就绝不会食言。不过你罪恶滔天,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这瓶哑药你拿去喝下,从此后忘了你是香兰,也忘了露水阁。”
“摄政王,当真愿意饶我性命?!”香兰不敢相信。
唐云罗挑眉,看着香兰姨笑,“你要改变主意了,我不妨送你上路。”
“不!不!”香兰姨简直欣喜若狂,她蓦然朝唐云罗磕了三个响头,“姑娘请替我多谢摄政王,多谢摄政王的不杀之恩。香兰当年那样待他们,还如今能活命,已是天大的恩德,香兰姨一定弃恶从善,改过自新。天涯海角,我都会日夜为摄政王和朝月烧香祈福,谢不杀之恩。”
看着香兰姨饮尽瓶中药水,唐云罗招呼着金毛跟她走。
有人说,情爱不过是千千万万次的回眸中,无数次的寻觅里,遇见一场缘。
唐云罗想,秦烨与未晚兴许就是这样的。
耳旁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唐云罗转身放下背篓,抱出婴儿,掀开衣扣来给他喂食。
看着婴儿如玉的脸庞,她脸海中蓦然忆起那人的音容笑影。
一段露水的疼痛记忆,一场暴虐的过往,偶然相遇,阳光来临便蒸发开来,无影亦无踪。
男人和女人一起做了场梦,梦里不知身是客,最后她唯愿一生一世,永不复相见,天涯与海角永隔。
叹了口气,唐云罗碎碎念道:“宸儿,娘自愿栖身秦烨座下,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无非是想怂甬他给你当爹。只可惜你秦烨叔叔早就心有所属,娘敬重他,娘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
婴儿似懂非懂间,淘气地咬紧了他的食物,似是在抗议。
唐云罗抚着婴儿的小脸,甜甜一笑,安抚道:“放心,你将来也肯定是他的义子。不会委屈你的。也不知道,你秦烨叔叔把你未晚婶婶拿下了没有……”
宴席之上的那位正主儿,定定瞅着姜未晚,霸气十足地逼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姜未晚瞪了他一眼,只好道:“那是我的事儿。”
世宗皇帝早前没有把姜未晚许配给秦烨,喜娘自认为摸到了皇帝的心意,连忙开口打圆场道:“摄政王英明神武,仍人中之龙,可这世间也有不少大好男儿,摄政王与端和郡主认识时间尚短,端和郡主心有所属也大有可能,先不说别的,就说顾家的那个文武状元郎,我看就与郡主十分般配。早前顾家还给皇上过折子,想迎娶端和郡主呢?顾夫人你说呢?”
顾夫人直冒冷汗,那日顾家上折子说要娶端和郡主,皇帝没有回准话,那日只道:“回京后,再议。”
本来顾家是有机会的,想料人算不如天算。
顾慎言忽生变数,娶了姜倾冷。这不是拿皇帝寻开心吗?
她们顾家是很乐意,巴不得能把姜未晚这个香谟谟娶进门,可是人家姜王爷能答应吗?娶了他们家一个孩子,还想要染指其他的,姜王爷非要掀了顾家的老宅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