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那本《青囊简易诀》,张大柱每天都抱着册子琢磨,手上的推拿功夫越来越熟练,扎针的手法也从生疏变得精准。胡秀英胳膊上的伤口在他每天按穴位、敷草药的照料下,不仅长好了,连疤痕都淡了不少,干活时一点不耽误。王二狗那边虽然难缠,但张大柱按老乞丐给的方子配了药,托人送去医院,没过一个月,王二狗居然能下床走路了,他家里人见张大柱确实尽心,也没再狮子大开口,收了些医药费就回村了。
这天傍晚,张大柱正在店里给秦香莲推拿肩膀——她最近总说干活累得肩膀疼。他手指在秦香莲肩膀的穴位上按揉,力道不轻不重,秦香莲舒服得直哼唧:“柱子哥,你这手艺真是神了,比镇上诊所的老医生按得还舒服。”
胡秀英在旁边擦桌子,笑着说:“那是,咱们柱子现在可是半个神医了,附近街坊谁不舒服都来找他呢。”
正说着,门口停了辆锃亮的小轿车,在这小镇上可是稀罕物。车门打开,先下来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警惕地打量着餐馆,然后才扶下来个年轻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皮肤白得像瓷娃娃,就是脸色有点苍白,走路时轻轻蹙着眉,像是带着一身的不舒服。
“请问,这里有位会治病的张大柱师傅吗?”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却带着股城里人的娇气。
张大柱停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我就是张大柱,你找我?”
旁边的壮汉开口了:“我们是从城里来的,我家小姐杨潇潇身体不舒服,听说你医术不错,特地来请你看看。”
杨潇潇打量着张大柱,见他穿着围裙,手上还有面粉,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像有点嫌弃,但还是轻声说:“我这毛病找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好,总觉得浑身没力气,晚上还睡不好,听说你有偏方,能不能帮我看看?”
张大柱让她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我先给你把把脉。”
杨潇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纤细的手腕伸了过来,手腕上戴着个亮晶晶的镯子。张大柱的手指搭上去,只觉得她的皮肤又滑又嫩,跟胡秀英她们常年干活的粗糙手掌完全不一样。
把完脉,张大柱又看了看她的舌苔,说:“你这是气血不畅,经络堵住了,得扎针通一通才行。”
杨潇潇一听要扎针,脸都白了:“扎针?疼不疼啊?能不能不扎针,吃药或者推拿不行吗?”
张大柱摇摇头:“你这情况推拿效果慢,扎针最管用,放心,我手法轻,不疼的。”
旁边的壮汉瞪了张大柱一眼:“你小心点,要是弄疼了我家小姐,我饶不了你!”
张大柱没理他,对杨潇潇说:“要扎针的话,得去里屋,这里人多不方便。”
餐馆后面有个小隔间,平时用来放杂物,张大柱简单收拾了一下,摆了张床。
杨潇潇跟着走进隔间,看到里面简陋的环境,眉头皱得更紧了。张大柱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新买的银针,消过毒的:“你这毛病得扎后背和腿上的穴位,得把衣服往上撩一撩。”
杨潇潇脸“唰”地红了,捏着裙摆半天不动:“一定要脱衣服吗?能不能隔着衣服扎?”
“隔着衣服扎不准穴位,没用的。”张大柱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别想那么多,治病要紧。”
杨潇潇咬着嘴唇,看看旁边站着的壮汉,又看看张大柱真诚的眼神,终于扭扭捏捏地说:“那、那你转过身去,我自己弄。”
张大柱转过身,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心里有点不自在,赶紧默念小册子上的穴位图转移注意力。“好了……”杨潇潇的声音细若蚊蝇。
张大柱转过来,只见杨潇潇背对着他,连衣裙的拉链拉到了腰上,后背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能看到淡淡的青色经络,果然是气血不通的样子。
他定了定神,拿起一根银针,找准她后背的“风门穴”,手指轻轻捏起一点皮肉,快速把针扎了进去。“呀!”杨潇潇疼得叫了一声,身体猛地一颤。
“别动,不然针会歪的。”张大柱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常年干活的薄茧,触碰到杨潇潇光滑的皮肤时,她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
张大柱没注意这些,专注地捻着银针:“放松点,越紧张越疼。”
他的呼吸轻轻吹在杨潇潇的后颈上,她的耳朵尖都红了,心跳得像打鼓,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接着,张大柱又在她后背扎了几针,每扎一针,杨潇潇都轻轻哼唧一声,声音又软又细,听得张大柱心里有点发慌。
扎完后背,张大柱说:“还得扎腿上的穴位,把裙子往上卷一卷。”
杨潇潇的脸更红了,犹豫了半天,才慢慢把裙摆卷到膝盖上面,露出纤细的小腿。她的腿又白又直,连腿毛都看不见,张大柱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拿起银针快速扎在“足三里”上。
扎完所有针,张大柱说:“针得留半个时辰,你躺着歇会儿,我出去等着。”
他刚要走,杨潇潇突然说:“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张大柱只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背对着她,不敢回头。
隔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杨潇潇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外面餐馆传来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杨潇潇轻声说:“张师傅,你这扎针真的不疼,现在感觉后背暖暖的,挺舒服的。”
张大柱“嗯”了一声:“这就是起效果了,气血通了就舒服了。”
半个时辰后,张大柱把针一根根取下来,动作轻柔。取到后背最后一根针时,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杨潇潇的皮肤,她轻轻“啊”了一声,身体抖了一下。张大柱赶紧收回手,耳根有点发烫:“好了,今天扎完了,明天再来扎一次巩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