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绵绵,那么缓慢而富有韵律的步伐,就像他要将这只狡猾的猎物完全掌控在手心一样。法则154:冷静的疯狂走向绵绵,白霄就这样站着静静的注视着他。时间,似乎就凝固在这个时候。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久到只有将这张面容深深烙在心里,才不至于刚见面就生疏。缓步走过去将那吃完馄饨的碗淡定的扔进垃圾桶,等他们离开后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些“垃圾”,要让人不知不觉中了药,还能不被本人发现,也只有白家能这样轻描淡写,也是有白霄才能这般淡然自若,连绵绵都丝毫没有察觉异样。稳稳坐在绵绵身边,沙发陷了下去,将青年松松握着的书拿走,放到桌面上。他细细描绘着青年的脸,这是刚重生回来后最想干的事,但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还没开窍的儿子发现端倪,重来一次后白霄可不像阴沟里翻船,这只小狐狸聪明的简直就像个天生的猎手,稍稍不慎就会中招。只有慢慢的,一点点抽丝剥茧,将这个孩子身上的所有倒刺拔去,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只看得到自己,才能撕开伪装。留恋的抚摸着青年柔嫩的脸庞,这张并不算英俊的脸却散发着将他所有心神都凝聚的魔力。这就显得在脖侧的淤青那么醒目,大大的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但青年却没有喊过一句痛,甚至连表情都完全看不出来,这让白霄一度以为自己下手太轻了,现在看来哪是下手轻,而是儿子比他以为的心机更深。如此能忍,难怪上辈子会栽在这个小禽兽手上。白霄如何都没想到上辈子儿子居然会对自己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若不是后来经历的那些,如今又怎会只揍这么几下,轻易揭过。有意在那淤青的地方按了两下,陷入沉眠的绵绵似有所感,蹙着眉轻轻呻、吟。这呻、吟就像开了个闸口,将那些最深处的欲念通通爆发出来。猛然低头,就叼住青年的唇瓣,压抑着不撕裂对方的冲动,眼白处充斥着鲜红的暗光,似有血丝。即使如此,白霄的力道依旧惊人,凶猛的吸允着,舌头扫过绵绵的口齿,在口腔中不断汲取津液,勾住绵绵毫无抵抗力的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攻城略地,抵死缠绵。两人的呼吸交融,口舌的纠缠在空中发出暧昧的响声,白霄一手托住绵绵的腰部,越握越紧,似乎要把人吃干抹净才能善罢甘休,白霄那冷静到依旧深沉的面容上是更深不见底的疯狂,他冷静的疯狂着。只有他心底才知道,在下一个世界寻找那么久都没找到人渴望,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这孩子到底在不在那里。如今有机会重新回到这一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那样的冲击力,直接把人揉进骨髓里都不为过。白霄的眼神深沉而疯狂,渐渐扭曲,心底的那只被压抑在暗处的毒蛇已张开了獠牙,恨不得立马将人吞噬干净,融为一体。他的手,摩挲着绵绵的衣裤边缘,渐渐将衣服卷了上去…你也会知道痛吗?真正的痛,撕心裂肺,无言无泪。法则155:两情相悦离开你以后,我把自己活成了你的模样,这是我能表达的对你所有思念。————一缕初阳撒在床上的人脸上,睫毛抖动,在光线中就像飞蛾煽动的蝉翼,柔化了整个略显阴沉的面相。他昨天是不是睡着了,在末日每天提心吊胆的后果就是一回到和平年代,他就彻底放松了,必须要毫无负担的睡一觉才能彻底缓减精神上的疲惫。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原因是,这是白霄所在的地方,那好像间接代表了一种别人无法赋予给他的安全属性。是他在白家的屋子,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恍若隔世。嗯?这种异样……他掀开衣服,看着胸前那两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地方,还有下身某个男性象征好似被人涂抹过一圈似得,脸色倏地阴沉下去。如果换了以前的他一定发现不了任何异样,白霄做事向来是连后手都不会留。自从在了,难怪下手这么狠,想到当时那男人没一丝留手的狠劲,招招往死里揍,绵绵居然觉得身上痛也没那么明显了,还有些轻快,那样操了白爷却只是一顿胖揍,要说报复也未免太轻了些。本想逃开白霄,避免两人再发生那样不可逆转的感情,他在害怕,害怕那个忍不住越陷越深的自己。白霄只是曾经的攻略人物,他一直这么提醒自己不要深陷。但当知道白霄拥有所有记忆,并对自己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后,他反而一身轻松,破罐子破摔了。找再多的借口,逃了第一个世界,忍了第二个世界,心底却从未放下过,如果注定会心动,注定思念成灾,那么便不躲了。绵绵捂住脸藏住无法遮掩的微笑,他无法否认在烦躁的同时,心底那一丝隐秘的受宠若惊,恐怕任谁被这样一个如神魔一样的男人倾心相待两世,都会忍不住心动。嘶,绵绵转动了下脖子,身上的淤青和酸痛经过一晚发酵,那滋味更销魂了。白霄,这算是家暴吗?只要想到那场被单方面暴揍的行为并非处罚,只是白霄在出气,绵绵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真是,这种报复手段,真他妈的……娘!几乎从不骂脏话的绵绵,心中狠狠吐了句。大概也就我这么喜欢你,才能忍受了。无论还能在这个世界多久,他都不打算再逃了,能陪多久算多久,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蹉跎了,若再次回到末日……黯然划过,丝丝缕缕钻入心脏,像一把钳子控制了理智,他可以理智对待刘逸青,可以感激、感动、爱护,却生不出爱意。晚间出了一身汗,他脱去t恤,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再出去就听到敲门声,他身上还湿漉漉的,也懒得擦干,像一只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公鸡一样走了过去。门外站的,正是昨晚偷吃了半天,今天又一脸淡漠的白爷。男人也没想到看到一个半裸男,穿着一条松垮垮的休闲裤,纤细不柔弱的身材,薄薄的肌肉勾勒出令人血脉膨胀的线条,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将那胸前红果半遮半掩着,一滴水珠沿着胸口滚落,那双目光犹如被水润了似得雾气蒙蒙,这样毫无防备的望过来居然透着股别样的魅力。白霄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在几乎要看到隐隐卷翘毛发的胯部上下扫了眼,好似要将面前的人撕裂的扭曲。绵绵却像是完全没发现白爷的异样,开了门后只停顿了下就转身进去,就像普通儿子对父亲那样自然,“昨天我不小心睡着了,爸把我带到房间的?还帮我涂了药吗?谢谢爸~”尾音上扬,似在舌尖绕了几圈。绵绵甩下毛巾,赤着上身,脱掉了那本来就松垮的家居裤,露出那双纤长柔韧的腿,两腿间交叠的阴影令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脱下那条薄薄的三角裤,绵绵打开衣橱挑三拣四,左看看右看看。对落在自己身上,能让肌肤都紧绷发烫的视线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