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邱“嗬”了一声,对旁边的人道:“这小子不得了,骂我呢。”
何弄影微笑道:“岂敢。听说我师兄正为虞二公子修理兵器,师兄的手艺比我只好不差,你们还都住在长安,商前辈不如找我师兄做罢,他对主顾可是一点不挑。”
此时,坐在不远处一道回廊后的云泥居士,正一面听着夏窍说话,一面听完了外头一场过招。
“这个功夫底子,你确实打不过。”
夏窍很坦然:“当时若是多一个帮手,就能当场把她埋了。”
“无妨。这事确实很意外,下回吸取教训。”
居士让无衣推着自己出去。
“既然是明宗的,唔,那就先放一放,谈兵宴上机会很多,等出了这个园子的。”居士吩咐道,“只是这几日你要自己小心点,别被她认出来。”
“她应该认不出我。”
“阿窍,你就是这个毛病,不够谨慎。否则当时在青郡就不会留这个马脚了。”
“是。”
“他们既然已经过来,阿窍,你别从这里出去了。”
“是。”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天光下,无衣推着轮椅,盯着院子那头谈笑的几人,忽然停住了。
居士有些意外:“怎么了?”
无衣在轮椅的把手上点了几下。
居士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你再说一遍?”
无衣赌气似的松开手。
居士也知道自己一定没有听错,只是方才无衣传达出的意思太令他意外了。
“阿窍。”
“在。”
“去把耿深要的那副画拿来,挂到扇阁。”
夏窍对这个吩咐感到惊讶,但随即又想起:“扇阁正用着呢。”
“谁?”
“白虹观的玉衡观主,似乎还请了虞家的二公子。”
居士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就放到寻阁去吧。”
夏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