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檀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想:“若是岑姑娘仍旧无法确定,不嫌麻烦的话,倒是可以临摹一幅下来,拿去让令兄比对比对。”
三思:“我画画不行。”
卫三止:“别看我,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
一直没有参与谈话的何弄影此时恰到好处地发声:“若是不嫌弃,我可以代劳。”
三思回头看他:“那就劳驾。”
无衣帮忙铺了纸笔,何弄影按照那画中女子的样貌与穿戴,重新临摹了一幅,三思道了谢后,将其收起,打算告辞。
快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来,问裴宿檀:“居士能否告诉我,要这幅画的客人是谁?”
裴宿檀面露难色:“生意上有时保密客人的身份乃是金科玉律,此事实在无法告知岑姑娘。”
三思没有再追问,心事重重地出了园子,在看到岑饮乐与高倚正时,立刻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何弄影临摹的那张肖像画与原画差不了多少。三思将画给他们看的时候,岑饮乐与高倚正的震惊让她的心都要蹦出来。
她听见自己嗓音干涩地问:“是不是?”
岑饮乐沉默了很久。
“不能确定。”
高倚正道:“第一眼看着确实像,但经不起推敲。”
岑饮乐从她手中接过画,卷起来:“这件事我们去查。”
三思点头。
岑饮乐说的去查便是立刻去查,连客栈都没回,直接和高倚正跑了。
三思和卫三止回到客栈,一路上她没怎么说话,卫三止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互道了晚安,三思就回房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房间的窗外,正倒吊着一个人。
第75章谈兵宴前夜夜不宁
虞知行比三思先回到客栈。
商邱在知道自家儿子身无分文的现状后,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肆意嘲笑,然后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丢给了他一枚高商客栈天字院的钥匙。
虞知行拿到钥匙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奔向客栈,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打听明宗人的住处,最终忍痛送出了下午才从上官谊那儿刨来的一颗不怎么名贵的珍珠——若是放在从前,他对这种残次品肯定看都不看一眼,而如今生活所迫,要不是他娘给他订了房间,他还指着用这颗珠子随便找个有床的地方凑合几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