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棋臭?棋场如战场,老子可是一战都没输过。”
“那还不是因为军师的计谋。”
木头与木头相触,若是两个人扭打,早就不知出了几拳,可这并非有血有肉的躯体,动作慢不说,还会将零部件打坏,不多会,几个傀儡就断胳膊断腿,有的不能站起来,也就不打了。
“君凤,我的手坏了,快来帮我修修。”
“别理他,他根本就没事,先修我的腿。”
花琼道,“趁此机会,你们先休战如何?”
几个傀儡哼了一声,都不再说话。
清脆的落子声响起,姬望的手顿住,本该落下的子未落。
见姬望有异,花琼也回过神,“是我错了,”又将那多下的子收回。
姬望却并未继续,而是将棋收回,道,“今日就算了,改日再下。”
两人将棋收好,花琼将人送出门。
走至廊下,花琼忽道,“篱燔可知断情蛊为何物?”
“断情蛊本为一女子所养,为斩断情丝,忘记心爱之人。”
“那中了断情蛊是否一定会忘记心爱之人?”
“从无例外。”
“要是一个人中了断情蛊,却没有忘记心爱之人,会是什么原因?”
“这就是让你分心的原因?”姬望站在廊下,侧脸寻找花琼,在那张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是,那只是一张假脸。
但眼睛骗不了人,它的迷茫、困惑往往透露出心底微末的心思。
想要回答花琼的问题并不困难,只是他似乎也被传染,心中泛起困惑,他所困惑的是花琼为何会有此困惑,情爱一事,当真如此惑人?
“若是没有忘记,那就是没有中蛊,实力达到一定境界,或者提前有所准备。”
“有没有其他可能?”
姬望敛眉深思,良久才道,“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你突然说什么?”
姬望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一本正经说些奇怪的话。
纠结好半天,花琼道,“篱燔,如果你真想看,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或许我该换一种问法,你愿意把命交给我吗?”
烛火明灭,夜深露重,本该燥热的天气,却透着寒意。
房屋中传来‘咯吱’声,还有隐约的说话声,说的是什么,无人关心。
那个时候似乎也是这种天气,不过不是在廊下,而是在屋内,隐约有一个老人抓着他,不断地嘱咐,“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不能把命交给别人,凤鸟只有不受拘束,才能翱翔于天。”
不能把命交给别人,若不是师父的这句嘱托,他早就死了好几回。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虽九死其犹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