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辈靠的也许不是模仿能力,而是惊人的记忆,还有大量的练习。”
然而他们谁也不信,若花琼只精于口技,或是棋艺,或者剑法,他们尚且还相信,世上多是偏才,很少有全才,就算有,也是全而不精,因为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花琼的天赋再惊人,也需要适应环境。
几人想不通,便直接去找花琼,然而进了内院,才发现花琼不在,只有一个傀儡尴尬地掩饰。
这回却不像上回,几人早知活傀儡一事,自然将目光放在它身上。
木偶尴尬无比,想着如何掩饰,偏偏兄弟不给力,‘蹭蹭蹭’跑了过来。
“他怎么不在房里?又出门了?”
这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过去了,两个木偶和三个人静静立在那,掩藏秘密的不知如何解释,发现秘密的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半晌,顾徽问道,“花前辈在吗?”
先来那木偶答道,“不在。”
“那前辈何时归来?”
“不知。”
“那打扰了。”
几人迅速告辞离开,两个木偶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木偶道,“你刚才回答得太僵硬了,都快赶上姬望那张万年不笑的脸。”
“那我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然后毁了我们的一世英名,”木偶全身零件咯吱作响,他生前脾气就暴躁,换了副身子,没有那张凶狠的脸,依旧如此。
另一个木偶叹道,“我们哪还有什么一世英名,谋反叛国,这才是我们的罪名。”
一说起这个,他就更气,“谋反?我大哥为了救他,死于乱箭之中,父亲不愿投敌叛国,甘愿死于敌将之手,我们一家人对他可谓尽忠尽职,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然而四方安定之后,他竟然怀疑我要谋反,若是想谋反,何必等到那时。”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他是怕我们功高震主,唉,都过去了。”
漫长的时间并没有忘记那场杀戮,报仇的心愿也越来越强烈,也许有人想忘记,终究归于三个字,不甘心。
不甘心本该到手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甘心那些死去的家人,不甘心被困于如今的一方之地。
他们在谋划着复仇,被谋划的人又何尝不知。
楼阁之上,一人放下手中茶盏,问来人,“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