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觉得我对埃弗里家的报仇没有错,但是鲁迪·蒙特看到他的亲爷爷,亲姑妈的惨状,心中肯定会很难受——让他在家族和共和国之间做抉择,实在太残忍。”
“所以你干脆替他做决定,让他将共和国至上的理念深植脑海,轻易就能做到大义灭亲。”
“是的。而作为补偿,我会把下一任总统的位置交给他。”
戴纳二号翻了一个白眼:
“你身上有永生之心,永远年轻,他这个太子恐怕到死都继承不了你的‘皇位’吧?”
戴纳一号哈哈一笑:
“总统这个位置很好吗?累得要死!等共和国安定下来,我自然会退位。到时候带着阿斯托利亚四处旅游,那才是生活!”
戴纳一号对这话十分认同——享受生活,也是他的目标。
“对了,老埃弗里和唐娜·埃弗里怎么样了?”
“鲁迪·蒙特已经把他们送去阿兹卡班了,”
戴纳一号似乎对曾经的仇人毫不在意,
“只是那个小鬼现在下落不明——听说那小家伙成为了默然者,想必没多久好活了。”
“你有时候真是残忍。”
“呵,你对你的仇人不残忍吗?你世界的唐娜·埃弗里的灵魂有二十厘米高吗?”
“嗯——好像只有六厘米了。”
戴纳一号耸耸肩,挑了挑眉,那意思仿佛就是——
你看,你折磨起人来也一点都不手软。
戴纳二号不想和他掰扯这些,转移话题道:
“我帮你把安娜的尸体保存好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
戴纳一号沉默了很久,久到二号差点以为他站着睡着了。
“安娜已经魂飞魄散了,”
戴纳一号语气萧索,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强求……不必再为安娜浪费资源了,把她葬了吧。”
戴纳一号抬头望天,
二号看得懂,这是人们防止眼泪流下来时下意识的动作,然而这个动作往往并没有什么效果。
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戴纳又想起了那个呆呆的,却总是对他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