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叹息道,“小菊,这个故事你都听了5遍了。”
“妈妈,你再给我讲嘛,我爱听。”
“好吧。”她妈妈拿起那本绘图本,给她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她生活的很快乐,她似乎拥有一切,疼爱她的父王和母后,哥哥姐姐,她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她每天都会去父王为她专门建造的漂亮的花园中,和花朵精灵们开心的玩闹。可是有一天,一个男人闯入了小公主的世界,那个男人是邻国的王子,王子长的很俊美,而且非常的聪明能干,小公主见到王子的一刹那,就爱上了王子,不过,王子喜欢的是她的姐姐大公主,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向小公主的姐姐大公主求婚的。王子带着大公主走后,小公主就不快乐了,因为她的心长了翅膀,跟着王子飞走了。没有心的小公主每天都愁眉不展的,有一天晚上,小公主感到很空虚,就提着灯来看花朵精灵,可她一个不注意,把灯弄翻了,花园被点着了,火势非常的凶猛,花儿们全都死掉了,精灵们也都不见了。小公主非常的难过,她很痛苦,所以她一天比一天憔悴。一直偷偷守护着她暗恋着她的小花匠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每天用汗水灌浇那些被烧死的花朵,每天用歌声召唤那些消失的精灵,终于,他用了七七四十九天,花儿们复活了,精灵们回来了。小公主终于不再难过,但是她还是无法欢笑,因为小公主没有了心。于是小花匠就祈求天神说,我愿意把我的心送给小公主,让她重新获得快乐。天神答应了小花匠的请求,就把小花匠的心放到了小公主的身上。小公主得到了心,又可以笑了,可是小花匠因为没了心,就陷入了沉睡。当小公主得知小花匠把心给了她之后,非常的自责,她祈求天神把心还给小花匠,天神说,那是不可能的。心一旦送出去是没办法收回来的。小公主就问天神,如何让小花匠醒来呢?天神说,你每天把你的快乐储存在心里,然后在午夜12点的时候用嘴把快乐渡给小花匠,只要你持之以恒的坚持9天,小花匠就会醒来。小公主按照天神的指示照做后,小花匠果然醒来了,自此之后,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听完故事后,绒绒的脑内灵光一闪,原来,她欠缺的,是一个——吻!
自那天之后,绒绒跟夏晴郎讲话必讲到12点,然后以一个吻作为终结。
就这样过了9天,第九天的夜里,绒绒照旧讲完话后给夏晴郎一个吻。可是,夏晴郎依旧不醒。
绒绒难过的哭起来,“晴郎,我已经把能说的话全说光了,也吻了你9天了,你为什么还不醒?你快醒来啊,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绒绒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夏晴郎的脸上,她哽咽的道,“我不是要故意疏远你的,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夏晴郎的眼睑略微的动了下,随后,他睁开眼睛,艰难的抬起手为绒绒擦拭眼泪,“乖,不哭。”
夏晴郎的嗓音像摩擦的砂纸那样干哑刺耳,但是听在绒绒的耳朵里,犹如天籁之音。
“晴郎,晴郎!”绒绒欢喜的眼泪更是四溢而出。
夏晴郎抱着绒绒的头,抚摸了好一会儿,绒绒才停止了哭泣。
绒绒抬起头来,夏晴郎认真的看着绒绒的眼睛说,“绒绒,我爱你!”
绒绒重重的点点头,泪眼朦胧的说,“我知道。”
“昏迷中我听你说了许多话,你和安蜜儿的事,安蜜儿和李肆疼的事,你和李肆疼的事,那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你要跟李肆疼离婚也是真的吗?”
“是的。”
“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是的。”
“那么,你愿意和我结婚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要你腿好了,能出院了,我们就结婚。我会遵守誓言陪伴你一生。”
“太好了!”
自从夏晴郎醒后,绒绒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了,照顾的内容还比以前多了一项,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两人甜蜜的不得了。
夏晴郎在绒绒的照顾下,以着神奇的速度康复起来。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如此甜蜜,看在外人眼里犹如新婚夫妻,那甜蜜的气场能让整个病房犹如玫瑰盛开的花园。
所幸,李爸爸只在绒绒第一天住院的时候来过一次,自那之后就没来过,而李肆疼,也只是在绒绒住院的头三天经常来,后来实在是看不顺眼,偶然的来一次,即使来了,也只是站在门外看几眼,把东西交给妈妈就走。常来的只有李妈妈而已,她隔三差五的就来看看绒绒,和她聊聊天,逼绒绒吃些营养的粥之类的,对于夏晴郎和绒绒那甜蜜气场权当没看见。
对于李妈妈的默许,夏晴郎了然于心。
他欢喜的迎接着每一天,快乐的犹如泡在蜜糖里。
三个月后。
刚从医院回来的李妈妈手中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进屋,在客厅里的李家父子看到这情景后自然是全都当做没看见的一个继续看报纸,一个继续看电视。
李妈妈优雅的把那些花插到花瓶里后,优雅的坐下来,然后用左手从花瓶中抽出一支花来,右手轻轻的靠在花朵上,快速的一把握住了花瓣。
李妈妈紧紧的握着花瓣,把所有的花瓣整个从花枝上扯了下来,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右手不停的捻搓起来,捻搓了好一会儿后,她张开手,轻轻的把残破不堪的花瓣吹走,看着手上沾满的红色汁液,李妈妈笑的更加张狂。
那声音,犹如世界上最邪恶的魔女在对人下最阴毒的咒语时的笑声。
李妈妈把最后一朵花捏烂后,终于放松的舒了口气。
她恢复常态的去洗了手,一脸笑容的坐在沙发上,抢过李肆疼的遥控拨看她喜欢的电视。
一地的红色碎花瓣,无人敢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