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头也不回出了去,连带着被说“一孕傻三年”的落寞也烟消云散。
至于为什么芹菜汁成了可乐,只能说这年代还没有咖啡因,根本做不出可乐,所幸芹菜的效果可以媲美可乐。
“砰——”司空翊把碗推开摔了个粉碎,他踩着一地碎渣怒气冲冲往外奔,大有要把宋歌就地正法的感觉,“宋歌你疯了吗!你要谋杀你的子孙后代吗!还有——今日是谁采购了芹菜!”
一道声音轻悠悠飘来。
“是珑锦。”
珑锦绣着可爱的小围兜,绣花针把自己的手指扎出一个血洞……
从那之后,司空翊严令禁止府中众人提及“可乐”两个字……
春节刚过,天还冷飕飕的,宋歌愈发爱窝在屋子里,上午陪司空震看新建的宅子,下午趴在美人榻上小憩,日子潇洒。
但最近生活不太平静,她发现自己寻常不挑食的,现在口味却极其刁钻。在多次被珑锦以古怪眼色上下扫视后,宋歌终于开始怀疑,自己许久没有造访的葵水,除了身体条理不当的原因外,还有没有其他导致的因素。
她踌躇良久,久到珑锦都恨不得扛着她去找大夫,她才一改果断的脾性,慢慢吞吞往司空翊的书房走。
如何措辞?这是宋歌最烦恼的问题。
他在案前笔墨飞舞,看得出正一气呵成写着东西,大抵便是些上表的东西。
“司空,我怀——”话没说完,司空翊抬头扔掉笔,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怀什么?!怀孕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抓着宋歌肩膀语调高扬。
“……没有,我是说我怀——”语句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被打断。
“怀孕?!”司空翊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这算盘从五年前就开始打了!
“……我是说我怀疑!”宋歌干脆闭眼一口气说了出来,完全不给司空翊反应的机会,将重复了许久的“怀”字后半段努力吐了出来。
司空翊眉峰瞬间耷拉,撇嘴状似委屈道:“怀疑怀疑,还当是怀孕了,”他转身又回了案边,哀怨的语调软得不像话,“怀疑什么了?嗯?”
“……没什么,不怀疑了。”宋歌觉得还是算了,照司空翊这反应,自己若说怀疑有孕,他指不定得把皇宫的太医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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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找个诊术精湛的大夫,把把脉?
主意打定,宋歌脚步轻快地出了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司空翊瞪着她背影连连摇头。
“牛都比不得我勤耕呢,愣是没有一颗种子发芽,老天不公!”司空翊忿忿抓起笔,抬手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牛”字。
那天珑锦好不容易绣完了围兜,喜滋滋地看了半晌准备先拿给宋歌看,结果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待薄暮时分才看到宋歌愣着神从外头进来。
“世子妃!您去哪儿了?都找您一天了!”珑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语气欢悦得似沁了蜜。
宋歌瞥到珑锦手里那小巧精致的围兜,心忽然一软。
“东西给我吧,早点休息。”宋歌快速从珑锦手里扯过小围兜,来不及细看就急匆匆回了屋子。
留下珑锦瞪着她背影,一句奇怪都问不出来。
屋内未点灯,看样子司空翊还没回来,宋歌吐出一口气,斜靠在床头,左手轻轻搭在自己肚子上,先顺着抚了一圈,又逆着抚了一圈,随即弯唇一笑,将右手摊开,把小小的围兜铺在自己腹部。
喜庆的大红色,如今看来却并不觉得俗气,上面一个憨态可掬的娃娃偏着脑袋咧嘴笑,微微打开的肉胖胳膊,看在宋歌眼里就好像活了似的,敞开着怀抱,等待她将他纳入怀。
宋歌出神地看了很久,不知是心理暗示太严重还是其他,她总觉得自己的肚子比平时大了许多。
她轻声笑着,淡淡的夜,她一人拥着小小的围兜,似乎可以闻到上面并不存在的婴儿奶香。
或许此后,她也会患上一种病——准妈妈症。
“吱呀——”
门被推开,司空翊看宋歌已经侧躺着睡下,便蹑手蹑脚摸到床边,才钻进被窝就发现宋歌还醒着。
“怎还未睡?”他将她揽入怀,胸膛热热地贴着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