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栖单手撑着自己坐起身,冷眼扫过凤瑀,随后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喝下。不过短短五日,他面色大变,唇色苍白,惨淡如纸。
“方才我在来时的路上遇见公主了。”他一说,屋内两人齐齐朝他看来,眼神如刀,凤瑀后退一步,无奈道:“她非要来,不过我没让她进来。”
“嗯。”魏栖疲惫地应了一声,躺下后不消片刻便睡着了,呼吸清浅。
即便是在战场上,莫瑆也不曾见过如此病弱的魏栖,“那老大夫靠谱么?不行请御医。”
“我又没找他看过病,如何清楚。”凤瑀顿了顿,偏头看向榻上之人,“还有十几天。我去让管家请御医。”
房内一切尽收眼底,林琛利落地跳下屋檐。他这模样,真是染了风寒?
三人走远,魏栖忽地睁开眼,两指一点内关穴。
不弄清楚魏栖的病情,梁绯絮哪里舍得走,出府后挑了家最近的茶楼坐等消息。
“大夫说没事,公主不必太过担忧,小心把自己急坏了。”柳色拿出一条贴身帕子擦着面前的瓷杯,边擦边往外头瞧。
“不亲眼见到他,我只会更担心。”她快坐不住了。
急促的步伐声从楼梯口传来,林琛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公主。”
梁绯絮站了起来,脱口道:“他究竟如何?”
“看着像是染了风寒,大夫也如此说。”林琛回想起当时魏栖的模样,惭愧道:“可惜卑职不懂医术,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管家去宫里请御医了。”
“走,我们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四万就完结了。
第81章谁是奸细
公主府。
深夜融融,星光闪烁不定,院子里响着一阵一阵的虫鸣蛙声。又一次看完皮影戏后,梁媛迈着稍稍沉重的步子回屋,素白的衣裳穿过庭院宛如刚绽放的午夜昙花。
悲凉又清透的《月华调》,她常听廉冠弹,可今晚的琴师弹得一般,只得其型不得其神。还记得年初,她进宫看望母后,无意间曾听有人弹起它,像极了。
那些老旧的回忆她不晓得看了多少遍,一晚晚,总觉如此才会记得更深。她弄成这模样是谁害的,为何她能开开心心地嫁人。
不公平……
她偏不让她如愿。
“咚咚咚”,有人叩响了房门,梁媛飞速将面上的情绪收起,摆正身子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