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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谭汶眯着眼睛盯着江愿瞧，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空气中是难耐的胶着，何重恩脑子里正飞快地想着怎么打圆场。

谭汶开口了，&ldo;我爱他。&rdo;

&ldo;不，谭叔，我想问的是他跟您是什么关系。&rdo;江愿把谭叔两个字咬得生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差着辈分。

&ldo;我是他干爹。&rdo;江愿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己的衣摆一定已经皱得不成模样。

&ldo;我还是他爱人。&rdo;

何重恩倒抽了一口冷气，生怕江愿问出些什么不该问的话。

周铖看向谭汶的表情倒是多了一丝敬佩，&ldo;我也想问一个问题，石早的生父真的是你杀的吗？&rdo;

谭汶食指敲了敲扶手，哼笑道：&ldo;他就是个人渣畜生，那是老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rdo;

&ldo;那你就没有想过被你扔下的那个小孩吗？&rdo;声音是从江愿背后传来的，声线压得很低，可连声音都发着颤。

何重恩来不及阻止只能暗暗叫苦，这群不省心的熊孩子。

&ldo;他会过得很好的。&rdo;谭汶的声音淡淡的，鹰眼却微微眯了起来，视线落在了江愿的身后。

&ldo;是啊，很好，没有你可好了，以后的日子就是顺风顺水，老婆孩子热炕头。&rdo;韩子封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声音中还透着委屈。

谭汶反而温柔地笑了，&ldo;他要是敢找别人，老子恁死他。&rdo;

江愿感受到身后的人终于松了他的衣摆，努力地平复了呼吸，也笑了。他知道韩子封的心结算是解了，也学着何重恩拱了拱手，把身后的人扯了出来。

谭汶的眼睛睁大了，斜倚在凳子上的姿势也坐直了。

何重恩笑道：&ldo;我挑的石早不错吧。&rdo;

不错的石早却一点都不顾及导演的小心脏，一步一步地走向谭汶。

&ldo;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rdo;韩子封面无表情，&ldo;都说谭爷一诺千金，说过的话自然也不会是忽悠人的。&rdo;他指的自然是谭汶方才跟江愿跟自己说的话。

谭汶长叹了一口气，他就说这么多年敢顶他肺叶子的，叫他坐着偏站的，估计也就这么一家，别无分号。

&ldo;当真。&rdo;

&ldo;您当年说等事情了了，爷俩好好过日子。&rdo;

&ldo;当真。&rdo;

韩子封总算嘴角抿了抿，有了笑意。

其实他原本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只是突然间他不想问了，自首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生父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明明记得他没有上飞机，可是醒来时却在飞机上，梦中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事实还是大梦一场，其中的桩桩件件，他往后有的是时间跟谭汶掰扯清楚。

韩子封半蹲下来，眨巴着眼睛。

&ldo;不想问别的了？&rdo;谭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孩子见自己是有多紧张？这一脑门的汗。

何重恩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韩韩韩韩韩子封这是要入戏还是……

周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拍戏的时候韩子封眼中会有如此浓烈的感情了。不是对他的，而是对覃言的，或者说是对谭汶的。

虽说还没有陷进去，但心底总是有些落寞的，起身对何重恩点点头，&ldo;我没什么问题要问的了，我在外面等你们。&rdo;

末了又看了眼谭汶，对他抱拳拱了拱手。

何重恩看着眼前的这幅父慈子孝的场景，张了张嘴，江愿笑着提醒他，&ldo;您不是还有一些问题要问谭叔吗？我们时间不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