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敞开的窗户时,夜风从他身边灌进来,像给了某种勇气。
盛喃张了张口:“我……”
风声盖过的声音,同时身旁那人开口了,他:“没关系。那就等你高考那,我会送你去考场,在外面等你出来。”
“——”
话堵死在嘴边。
心窝里雀跃的小白菜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半晌,盛喃低了低头:“好。”
不。一点都不好。
从他向坦诚那开始,就无数遍地想过破题的方法,最苦恼的时候甚至大半夜给盛笙打过骚扰电话。尽管讲故事的时候试图用“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这样的句式,但显然这种伎俩在盛笙面前比纸糊的还脆弱。
可就算是盛笙,听完之后还是告诉,在这世上做好一件事或许没那么难,难的是两全其。
你不能贪心,什么都想要。
挂断电话以后,盛喃自己闷在被子里闷了好久。
然后给盛笙发了一条消息:[你的智商已经随年龄增长下降了。我都想得到办法,你竟然想不到。]
盛笙难能回很快,还连着两句。
[不不代表想不到。]
[题是,你舍得吗?]
你舍得吗。
“要撞门上了。”
“……”
耳边声音勾回了盛喃思绪。恍惚了下,回神。
已经想不起那自己是怎么回的了,不想去想。
“等我找个理由,跟我哥一下,让他别去好了。”盛喃走进教室,回眸,“不过你请得到假吗?我是正当理由哎,你又没有。”
“应该可以,”靳一笑意入眸,“实在不行,我就我去参加艺考。”
“嗯?你会画画?”
“表演系吧,”靳一笑,“靠脸可以么。”
盛喃噎住。
是很想转过去做人不可以这么不要脸的,但是转过去上那张脸,盛喃又陷入这个世界真是看脸的沉痛。
不过为颜狗,没沉痛几秒,就好奇地:“你以前难道从来没有被狗仔发掘过吗?”
“安城不多,”靳一随口答,“不过在泉市的商业区,每次去都能遇到塞名片的。”
盛喃睛一亮:“那你答应过吗?”
“没有。”
“嗯?”
“有次遇到一个,追了半条街,”靳一难得皱眉,看起来是想起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经历,“后来就不去那边了。”
盛喃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没考虑过?其实以你这张脸,配上变态的智商,我觉得一定可以火。”
“没有,没兴趣。”
“咦,不该是很酷的事情吗,多符合你大拽……咳,”盛喃欲盖弥彰,“为什么没兴趣?”
“很无聊,还不如解题,”靳一笑,“或者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