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赛华佗居然缠上了她。
“小丫头,那个……你……嗯……就是那个……”赛华佗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边对林妙香伸出了手。
林妙香不明所以地望了他一眼,走向了庭院里的秋千。
赛华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现在也是天下银庄的庄主了,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那个一下。”
“那个?”林妙香有些明知故问。她惬意地坐在秋千上摇摇荡荡。
赛华佗暗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愈发灿烂,”就是,就是想跟你借点钱。”
“借?不是要吗?”林妙香笑得像一只狐狸,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里面有笔墨,要借钱的话就先写张字据吧。”
赛华佗脸色一僵,终于一咬牙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臭丫头,我就是来跟你要钱的。你到是给我答应啊。”
“哦。”林妙香故意拖长着声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
就在赛华佗松了一口气时,林妙香露出了两颗洁白的牙齿,认真地询问,“不知道赛先生要这些钱来做什么呢?”
“还债。”
“债?”
“风流债。”赛华佗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
林妙香的眼里笑意盈盈,赛华佗不满地嘟囔。
“是远山以前欠下的帐。老赵还在的时候……”赛华佗的话噶然而止。
林妙香苦笑。
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成了她生命中的禁忌。没有人再对她提及。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这个问题。殊不知,这样的避而不谈更令林妙香难受。
赵相夷,这三个字沉沉地压积在了林妙香的心上。
“这秋千看上去有些眼熟呀。”赛华佗忙着转移话题,也没注意到林妙香刚才黯淡的脸。
林妙香片刻后恢复了平静,她的手缠绕着秋千上的藤蔓,勾起笑容。“当然眼熟了,在客栈里你又不是才看见过一两次。”
“这真是姜恨水做的那秋千?”赛华佗眯起了眼,“是你……”
“是江玉案。”林妙香打断了赛华佗的话。她知道赛华佗想问是谁把秋千搬了这么远的。
赛华佗张了张嘴,最终挤出来那么一句,“他一定是疯了。”
“是啊,那个疯子。”林妙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歪着头靠在藤蔓上。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呀。
赛华佗紧紧地盯着林妙香,“我说他疯了是说他居然喜欢秋千就玩意儿。”
“是么?”林妙香脚下轻点,秋千就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我说他疯了,也是说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玩意儿。”
赛华佗看着表情淡然的林妙香,悠然开口,“我看,你也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