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色沉沉,两人也不能再拖下去,时风潜才叹息着,给额角流着汗,不住向她道歉的季如夜披上了外套。
她没再安慰季如夜,而是有些失望地说了声“走吧”。
时风潜骑着一辆破旧的小三轮,季如夜就坐在车斗里,行至半路飘起了雪,时风潜不得不使出浑身力气来蹬车,以至于身后季如夜的声音也有点模糊。
“你说什么?”时风潜回头看着脸颊通红的季如夜:“风大,我没听清。”
然而季如夜却摇了摇头。
那句明明说了的话,成为了一个谜。
“我不会害您,死也不会。”
——这句话,季如夜只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
巷口有一个瘦高的女人。
花白头发,长脸,颧骨很高,手里玩着一个黄绿色外壳的打火机。
从时风潜进入她的视线,她就在警惕,直到时风潜的三轮停在她面前,叫了声“威姐”,女人才换了个姿势站着。
“姓风的?”威姐挑了挑寡淡的眉,把手里的打火机转了一圈又一圈。
“嗯嗯,春姐推荐我来的。”时风潜似乎极具天赋,拿出钞票塞给威姐,点头哈腰也丝毫不害臊:“辛苦您了,全家都指着这个活命呢,等开了春,缓过来了,我再孝敬您。”
“哦。”威姐明显还在怀疑,却没有直接发难,而是探究地看向后座的季如夜。
季如夜佝偻在那里,看不清面貌,时风潜便一把将他拉了下来,那动作粗野得像是在牵一头牲口到地主面前:“乡下爷们儿,没见过世面……”
说着,她抓着季如夜的脑袋,将他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又将他刘海分了分,把那整张白净的脸都露了出来:“您看,长得还说得过去吧?”
威姐看了季如夜的相貌,神情松动了一些,似乎还有点惊讶:“你家的?”
时风潜嘿嘿一乐,点了点头:“真是太艰难了,不然也不会……唉……”
时风潜说得恳切,威姐却听不下去了。
她常年听了太多无聊的诉苦,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于是摆摆手制止了时风潜,转而忽然一把摸向了季如夜的下身,
季如夜下意识去挡,却被威姐迅速地扇了一巴掌。
一旁的时风潜“诶”了一声,手停在半空,又跟着眼神,一起局促地收了回去,像极了夫郎被当面欺负,自己却不敢吭声的软脚王八。
“这里不怎么鼓。”威姐毫不留情地揉了揉季如夜的卵蛋,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摸了也不会立刻硬。”
陌生女人的手在季如夜最私密的地方腾挪揉搓起来,而时风潜就在一旁看着。
季如夜的心像是要被绞成碎片,只觉得比以往的所有任务加起来都更难熬。
然而他记得,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害了时风潜。
死也不能。
于是他只是像每一个屈辱又麻木的小夫郎那样,咬牙闭眼,压抑着颤抖,尽量表现得顺从。
威姐抬头看了看季如夜的神情,难得点了点头:“还行,还算懂点事。”
说完,她那爬虫般的视线又黏上了季如夜的身体,冰凉的手指顺着季如夜衣服的缝隙,开始尝试接触他身上每一寸隐秘的皮肤。
“生过孩子了吗?”
“没有呢。”时风潜回答了一句,又不好意思地赔笑:“真晦气,娶了这几年也没下个蛋,不过这样……这样正适合来做这个吧?”
季如夜知道那是演戏。
季如夜也知道那不是演戏。
威姐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手顺着季如夜卵蛋间浅浅的纹路便向后摸去。
那是季如夜产道的位置。
时风潜都还未曾碰过。
季如夜好像终于撑不住,理智只能让他没有给威姐来个习惯性的直拳,却控制不住他浑身的颤抖。
随着一声难耐而抗拒的呻吟,季如夜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威姐的手。
威姐脸色变了一下,时风潜便立刻冲上前,拉着季如夜的胳膊,将其拽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