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书玩着水,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没多大一会儿又开始打起沈寂的注意,“沈寂,我们来玩些什么吧?”
她把水玩闹的淋在他身上,像极了偷腥的猫,爪子在你心上轻轻的挠。
沈寂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期待,问:“玩什么?”
温泉水波粼粼,阮绵书拨着水满头的墨发慢慢离开的壁沿,远去的手抓着沈寂,再慢慢松开,“抓我,抓不住我就把你留在这里一夜,喂风。”
说着阮绵书离他而去,银铃般的笑声也随之消失。
梅花落在沈寂错愕的脸上,他嘴唇懦动着,朝她说话的方向看着,睫毛微微颤动。
这样突然安静的让他很不适应,没有眼听不到声音,沈寂就是一个无头苍蝇,他抓不到……
阮绵书躲在水里屏气凝神,水面上面只有鼻子以上,呼吸若有若无,她就是想让沈寂找她,只要他迈出一步,就算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沈寂太平静,如果你不招惹他,他不会来招惹你。
可她不想只有她一个人努力,哪怕沈寂流露出一点点在乎,她就有力气朝他靠近。
水面有了更大的波动,沈寂张着手,敞开的衣襟飘在后面,浑身白晢的肌肤在她前面慢慢靠近,脸上带着紧张的羞色。
等他靠近了,阮绵书再悄悄的晃到他身后,两人在水里嬉戏,一个躲着一个急着,暖暖的热气蒸蔼着他们的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白玉,有着自己的光泽。
水中的花瓣不堪水波,弱小的身子被落了水珠,扁舟一样远去,沈寂这么半天没有找到,脸上的急色愈深,嘴唇抿着,随时都会发火。
“不要闹,我看不见,我们回去。”沈寂站住不动,脸上愈发暗沉。
阮绵书见状不好,也不敢闹的太过,慢慢靠近他,伸手拍了他的肩膀。
“啊呀——”阮绵书脚下一滑,一头扎进水里,水泡随之而出,咕噜咕噜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阮绵书。”沈寂脸色俱变,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你在哪?”
他不停的转着,张着手找她,水被拍起了浪花,不可否认他在害怕,那一刻即便在温泉,他却仿佛坠入无间地狱。
“阮绵书。”
他从未如此害怕,哪怕数次与死亡擦肩都是淡淡的,他不怕自己死,却怕阮绵书出事,到了今日他方知阮绵书此人,绵如细雨,可书入心。
“沈寂,我从来没有把嫁给你这件事,当作儿戏。”
“往后不要喝冷水,对胃不好。”
“湿着头发睡日后是要得头疾的,往后不要了,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