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下去,敬昭公主口出狂言,目无尊长,明日亲自去东宫谢罪,于凤阳阁禁足一月,抄经五十遍,皇后教女无方,失职失责,也在清宁殿禁足一个月。”
谢贵妃第一个鼓起了掌,“妙啊。”
所有人都把她看着,皇后那眼神跟淬了毒一样。
饶是萧嵘都忍不住骂她,“你又出来凑什么热闹,胡来!”
谢贵妃没所谓的认了个错,“妾失礼了。”
谁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结局太过出乎意料了。
萧景和一路上都在缠着温言问:“你到底跟陛下说什么了?他那么疼爱敬昭,你打了她还毫发无伤,反叫敬昭受了罚,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现在萧景和对温言的感情就是,崇拜,太崇拜了。
温言把他按住,让他没再像个傻子一样跳来跳去。
“也没说什么,你别问了。”
萧景和又委屈了。
温言叹了口气,怎么这个人这么会装可怜呢。
“我就是跟陛下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随便说了几句过分宠爱帝姬,只怕会引起朝臣不满之类的话,陛下疼爱公主,自然也明白要是再这么惯着她,以后可就真的拉不回来了,若是日后铸成大错,谁也救不了她。”
“就这样?”
“就这样。”
温言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好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赶紧回东宫去,我叫茵陈给你熬姜茶,你怎么出来也不系个披风啊。”
“我怕你出事就太着急了。”
萧景和还是很想和温言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的,“敬昭那个死丫头,无法无天惯了,当年她欺负我的时候,我念在她年纪小才不跟她计较,但你不一样,她要是再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找她去!”
对一个人了解的越多,藏在话语中的心酸就更容易被挖掘。
温言静静听着萧景和说话,想象了一下他以前是怎么走过来的。
萧景成跟他打架,萧嵘也不喜欢他,前朝大臣天天挑他的错处,连敬昭都敢当着他的面骂他是没娘的可怜虫诸般挑衅,他只是说了敬昭几句,萧嵘还要怪他,作为一个父亲他不信任自己的孩子,还能那样罚他,温言真的觉得,他好委屈。
所以这口气她就帮他出了。
萧嵘坐在御座上,淡淡听着皇后在下面哭诉,“陛下!您向来最疼爱敬昭,今日怎可如此偏袒呢!那温言打了敬昭,你非但不罚,还叫敬昭去给她道歉,您让敬昭以后怎么在宫中立足!”
这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萧嵘听的不耐烦至极。
“行了!”他把奏疏重重一板,“别在这给朕装可怜,今天到底是谁的错你当朕傻吗,你存的什么心思,六郎存的什么心思朕一清二楚,这么多年朕由着你们胡来,你们还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萧嵘叉着腰来回走动着,“敬昭能有今日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今日她当众羞辱温言你敢说不是你挑唆的,朕念在你是皇后,刚才在众人面前给你留了面子,你还敢来朕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