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安和那武将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们身后的峭壁里藏着更大的秘密。
两边人马都僵滞在原地,不知道这种场面要怎么去解决。
最要命的是,翠绿的藤蔓被掀开,穿着锦袍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不是萧景知又是谁。
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来,除了眼睛看到的,心里想的,其余什么都没有,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谁也不清楚,好像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
过了很久很久,萧景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望着萧景和,嘴唇翕动,有些讽刺的问:“你阴我?”
可到底是谁害谁在先呢。
萧景和还是那副样子,他唤萧景知:“阿兄。”
很久他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可能是因为温言,也可能是因为萧景知日益膨胀的野心,萧景和如今唤他一声阿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记起他们小时候是怎么的要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问问萧景知,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命。
今日如果不是他和温言早有准备,死的人就会是他,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萧景知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扭曲,他吼着:“别叫我阿兄!”
他才没有这样的弟弟,跟他争跟他抢,拿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目光逐渐阴冷起来,他不能就这么输了,萧景知攥紧了拳头,道:“杀。”既然他们发现了,那就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坐实那城中的异闻吧。
无数士兵从他身后的狭道中涌了出来,陆定安瞪大了眼睛,私自藏兵,是重罪死罪,现在还要谋杀朝廷重臣。
“楚王殿下,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温言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她的身后有方亭远,有谢禀,还有京兆尹和大批的士兵。
“你不是!”萧景知吼出声,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温言应该已经死在李玄舟手下了,所以,李玄舟也死了吗?
他就这样败了。
尘埃落定,温言跟萧景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视着,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今日赢的有多凶险。
齐王府中有李玄舟的眼线,打听了多日,他知晓这段时间温言和萧景和在往外跑着玩,那片瀑布就是他的诱饵,海棠为温言最爱,那处的景也是真的好,李玄舟有把握他们一定会去。
天象这东西有时候也是很准的,从昨日开始便是间歇有大风刮过,掌天象的官员也通了气,今日的风会更大,那场风可是帮了李玄舟太大的忙,风沙迷眼,混乱嘈杂,该来的不该来的,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