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刘伟也是鬼道的不行,趁着双方冲突之际,偷摸地跳进了图门江。&ldo;其实死活还说不准。&rdo;老徐说,&ldo;当天晚上吉林的温度零下七度,江水上面都是一层冰面,他砸了个冰窟窿进去,不知道还活着么。&rdo;&ldo;尸体找到了么。&rdo;陈铭生问。&ldo;找到了我还跟你说个屁。&rdo;老徐说,&ldo;其余人都抓住了,就他妈跑了这个混蛋。&rdo;筹备的这么详细,居然跑了一个人,老徐也是格外气愤。&ldo;这次我们就背了这个黑锅了。&rdo;老徐说,&ldo;这几天你盯着点,看看刘伟有没有回去。&rdo;陈铭生没有答话,老徐说:&ldo;听‐‐&rdo;&ldo;没死也行。&rdo;陈铭生忽然说。&ldo;嗯?&rdo;&ldo;我说,刘伟没死,也可以。&rdo;陈铭生说,&ldo;等等看吧,如果他回来,我觉得效果会更好。&rdo;老徐说:&ldo;你想什么呢?&rdo;陈铭生说:&ldo;你等我的消息吧,白吉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有什么信,我会通知你。&rdo;老徐说:&ldo;好。&rdo;老徐说:&ldo;那我就先挂了,你精神集中一点,别出什么岔子。&rdo;老徐挂断前一秒,陈铭生叫住了他,&ldo;你等一下。&rdo;&ldo;怎么?&rdo;陈铭生坐在c黄上,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昆明的夜色很美。他没有马上说话,老徐也不急,他们认识多年,虽然是两个大老爷们,但也在冥冥中培养出一种默契的感情来。老徐知道陈铭生在思考。过了大概半分钟,陈铭生开口,说:&ldo;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把这个人查出来。&rdo;陈铭生点了一根烟,又说,&ldo;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查仔细点,拿刘伟这事吓唬吓唬,最好能逼着换个地方。&rdo;陈铭生顿了顿,眉头轻轻一皱,说:&ldo;不,暂时一定要逼着这人换地方,还有,这个手机号码必须要停掉。&rdo;老徐反应了一下,说:&ldo;你怕他回来?&rdo;陈铭生抽了口烟,淡淡地说:&ldo;不管死活,做个打算也好。&rdo;老徐严肃地说:&ldo;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rdo;一连半个月,刘伟都没有什么消息。就在大伙都认为这个人葬身图门江的时候,他回来了。那天,白吉叫了几个人,在酒楼里吃饭。陈铭生注意到,白吉的眼眶深沉,泛着一股诡异的青黑。在餐桌上,他的话也很少,脸色阴霾。陈铭生知道,白吉这次损失惨重。时间往回推两年,那算是白吉混到巅峰的时刻,扳倒了一直杵在他前面多年的虎哥。接二连三倒了一批人,白吉算是混出头了。可他运势着实不好,上位以后,好几次大型交易都失败了。最严重的那次,就是陈铭生腿出事的那次。那次连白吉自己都差点搭进去。这回刘伟又搞砸了,白吉的心情可想而知。大家在餐桌上都极尽小心,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说多错。吃饭吃到一半,吴建山接了个电话,他刚一接通,脸色马上就变了。&ldo;我cao!你他妈躲哪去了!?&rdo;他骂人的话一出口,全桌人的眼光都看了过去,陈铭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白吉,白吉的目光透过镜框,僵直地盯着吴建山。吴建山低声紧说了几句,然后抬头,对白吉说:&ldo;白哥,刘……刘伟他跑回来了。&rdo;白吉忽然笑了,他脸皮木然,笑得时候就像蜡像一样,十分瘆人。他轻声细语地对吴建山说:&ldo;既然回来了,就来一起吃饭啊。&rdo;吴建山不敢多看白吉,转头对刘伟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电话。餐桌上的气氛紧张起来,白吉看着一桌子不动的人,抬起筷子比划了一下,说:&ldo;都干什么呢,来来来,吃火锅。&rdo;没过多一会,刘伟就来了。看这时间,他应该是早早就来世纪大酒楼门口蹲着了。他进来的时候,陈铭生差点没认出来他。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这刘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大致扫了一眼,刘伟至少瘦了十斤,脸色青黑,都脱相了,腮帮子干瘪,眼睛鼓鼓的,满是血丝,看着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瘾君子一样。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进屋,来到白吉面前,叫了声:&ldo;白……白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