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刹车,问她:&ldo;怎么啦?&rdo;
&ldo;你的车好脏啊!你看看!&rdo;夏菁拉着她纱衫的下摆,上面深蓝色的字迹斑斑。
我仔细一看,她衣服上像被敲了图章,写着&ldo;高薪诚聘&rdo;四个大字。
原来是有人将无良小广告贴到了小毛驴的车身上,正好前几天小毛驴淋了雨,劣质广告纸上的字全印在了夏菁的衣服上。
夏菁恼火地责怪道:&ldo;你的车都被广告贴满了,你也不知道清理清理,当它是印刷机啊?&rdo;
我说:&ldo;可能是你太重了,所以才印得那么深。&rdo;
我点中了夏菁的要害,她最受不了别人说她的体重,于是她把衣服往我身上蹭,嘴里说道:&ldo;我让你也体验体验我的体重,看我不把字都印在你身上。&rdo;
可能最近满脑子惦记着学校的案件,夏菁的话突然给了我灵感。
凶手居然是他?
我欣喜若狂地在夏菁的脑门亲了一下:&ldo;谢谢你。&rdo;
夏菁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娇羞地撒娇道:&ldo;讨厌,去死!&rdo;
我说:&ldo;我忘记学校里还有事,现在先送你回家吧。&rdo;
夏菁问:&ldo;什么事?&rdo;
&ldo;要去找焦阳。&rdo;这句话,我没有骗她。
&ldo;去死!&rdo;这句话,夏菁也没有骗我。
25
我冲进焦阳寝室的时候,焦阳的椅子差点飞到我头上。
&ldo;出去!&rdo;焦阳仍旧把我当仇人一样。
&ldo;我就问你一件事情,问完我就走。&rdo;
&ldo;出去。&rdo;焦阳手指往门一指,重复道。
&ldo;这件事跟邓亚春的死可能也有关系。&rdo;我面无表情地说。
焦阳没想到我会突然又提起他的女朋友,便不再作声。
我走近他两步,眼神紧紧地钉在焦阳的脸上,我说:&ldo;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rdo;
&ldo;什么事?&rdo;焦阳的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回忆将我们俩拉回十年前的火灾现场,滚滚的浓烟和呛人的气味,起哄的邻居们都在围观一场意外火灾,却不知眼皮底下,是处心积虑的谋杀案。
当方静将刘媛媛的家庭暴力说给我听时,我联想到了焦阳的父母,同样的争执不休,同样无法忍受彼此,焦阳的父母从不在乎&ldo;家丑不可外扬&rdo;,常常当着劝架者的面,仍然秽语相向。
刘媛媛父母的惨剧,可能再次上演吗?
我假设:那个毁灭焦阳童年的上午,弄堂里的大人们都已经去上班了。倍受刺激的焦阳母亲,已是万念俱灰。趁着上夜班的丈夫熟睡之际,她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待丈夫没有呼吸之后,他母亲将门口的煤气罐打开,也想自行了断。谁知,焦阳的父亲并没有死,体型结实的焦阳完全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当煤气渐渐充满整个屋子,焦阳的母亲陷入昏迷,而他的父亲凭借着强健的体魄,挣扎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