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
“这女人疯了吧,谁都想咬一口。”
“我是不是疯了,所说是不是个笑话,仙尊你将你的左手亮出来就是。”蓝儿自信的说道,眼中复仇之火闪闪逼人。
“今日大家全都累了,而且太后长途而来,我们招呼不周也需要休息。明日再审不迟。”催诚挤挤眼,这明摆着在场人个个累得吐血了,当然不能再落井下石继续追查下去了。
肃庄跟持法长老也觉得这事可大可小,明日再审为好。今天听了太多劲爆大料了,还是需要消化一下的。
众仙回纯阳殿去了,妙含烟则被太后拉走问话。太极殿内只剩下三尊。催诚看看脸色沉冷的仙尊不知如何问他了。
肃庄自已在想蓝儿的话,再一回忆那日妙含烟看陆天齐时的眼神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疑问,他问道:“天齐,蓝儿所说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不用再问,禁术已用。仙界联盟明主需举贤能者,我自不适合当了。”陆天齐一口就承认了。
肃庄呆呆的看着陆天齐,张着大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催诚皱了一眉头总算明白师兄为何出关之后再不左手示人,看来说的是真的,他用了禁术。
“天齐你用禁术是有什么苦衷吗?以你的修为何必呢?”肃庄还在追问就想搞明白一向严于律已,天道的守护者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陆天齐也不解释,只淡淡的说:“师兄,明天我会把仙界的信件与要事与你交接的。”
催诚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陆天齐真的辞职不干了。肃庄一时气结不知如何接话,催诚则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二师兄,你有什么不方便跟我催诚说呀。”催诚追到陆天齐身边挡住了他。
陆天齐依然淡淡不想多说。
这边一个金色的身影也挡在了陆天齐身前躬身说道:“仙尊太后有请。”
陆天齐一转身,太后就在后面不远处的亭子等着他。他只得说:“有什么事白天说吧。入夜了。”
太后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催诚,催诚笑了笑就退到了一边“仙尊,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天齐没有走,静静的站在原地。夕阳如金辉洒在太极殿前,无限美好。
太后仔仔细细的将陆天齐打量了一遍,带着一种探究与欣赏,赞叹与倾慕。
“太后想问什么?”陆天齐被她盯得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的问了句。
“她会爱上你,我一点也不奇怪。”太后此语一出惊得催诚都侧目了。虽说不听为妙,可这太后来找师兄自已退在一边也好有个证明。仙尊的名声太大,不知多少仙界凡间的女子想扑倒眼前人。
陆天齐沉默不语,一动不动。太后见他听到此话没有丝毫的反应也觉得有些意外,她想是不是说的话不够直白:“她的双眼是你医好的,我代表皇室感激仙尊。”
陆天齐双眼闪出一丝的光,但不是高兴反而有些淡淡的忧伤。
“她还小,只因为你而重见光明,所以会倾心追随仙尊。我想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太后矜持的笑着说。她当然清楚女子动情会做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仙尊不要给妙含烟希望,让这少女情怀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消失。
别的话陆天齐皆没有放在心上,只当风过无痕,可最后说的这话让他放在内心良久,反复思量。
--
深夜时分,妙含烟睡得迷糊之中感到自已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心口的红绫束不再缠在她的身上,而是“嗖”的一声飞舞在了床头。
“红绫束你又感应到了什么吗?”妙含烟本还睡眼迷茫可一见红绫束晚间活动就醒了过来。上次红绫束夜奔还是仙尊因私用禁术被雷劈的日子。今晚又是为了什么?她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漆黑一片,看来陆天齐已经睡下,但红绫束几次欲进去却全部挡了回来。妙含烟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师父所设的结界从来自已可以出入自由,红绫束本是师父的贴身神器更是可以来去自由。今晚一定有什么大事,师父才会设下如此重结连红绫束都不让进了。想到这里妙含烟叫道:“师父,你打开结界,让我进去。”
陆天齐一头漆黑如墨的及地长发披于身后,瀑布一般怒发于飞。淡褐色的双眼沉淀着太多的积累情愫,已被星辰点亮盛满了忧郁的光茫。他右手持金光闪闪的驭天剑,左手从袖中展现了出来。
左手的天罚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见证,但对他个人来说也是一种耻辱。他正在书房内苦苦挣扎,自已所犯的错远比万西与万北还要严重,这个错是不可以饶恕,也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已的身上,连自已都不敢相信。他自已要独自做一个了断,断得干净利落不留下半点痕迹。
门外妙含烟的声音如清铃般在无声的黑夜里响起,他刚要砍下的剑就这样被定住了。
驭天剑的金光照在了陆天齐的身上,人影已现印在门口,妙含烟定神一看马上明白了,想都不想就催动真气,指尖红光一闪强破了结界冲了进去。
妙含烟见陆天齐欲用驭天剑欲砍断自已的左手,情急之下将跟着进来的红绫束一头缚在陆天齐的右手上,一头就缠在了她自已的手上。师徒二人一个要砍,一个不让,互相对峙着。
妙含烟不敌陆天齐,只扑到他的身边,只得自已挡在剑前,驭天剑金光闪闪这要是一剑下来,她就成了腰斩了。妙含烟看到那冷冷的剑身似是利刃要切自已心一般。
她大哭道:“你若斩手,我就自裁。”
“你。”陆天齐本想自已悄然做了这事,哪里想到小徒弟强冲结界,这会子就躺在自已的左手上,而驭天剑差点就将她给斩了。自已内心忧虑至极无法排解,可偏偏是她一再的牵绊着自已的心,他一口鲜血喷出,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气喘不停,沉默幽深的眼神看着妙含烟。
妙含烟手上一紧,红绫束的一人一头的被拉近了,将两人死死的缠绕在了一起,她欲站起来,他却已立不住,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的绞在了一起,接着一前一后摔倒在地上。陆天齐习惯性的用没有被缠的左手,垫在了妙含烟的脑后免得她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