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他不会回应你的。我们守了这么久,无人应答。”
“我不相信。”妙含烟没有由来的慌了起来,“我要进去看看他。”
“不行。”
“仙尊若有闪失,你们谁能负起这个责任。”妙含烟一掌击碎了催诚设下的结界,用力推开狱门。
“妙含烟,你私破结界,是不把仁尊放在眼中,我要依门规处罚你。”
“妙含烟,要是有人趁机进了寒泉狱,你要负得这个责任吗?”万轩持着亢龙锏横扫妙含烟的脖颈而去。
呼呼的风声,黑风猛然扑向了她。
亢龙锏从胡匪手中夺回后,肃庄自觉无脸持掌,将神器交给了自己的大弟子,让他在寒泉狱处守着,保护陆天齐。
妙含烟头也不回驭天剑顶住了亢龙锏,双方都不想谁受伤,只是神器出手,总会生异象。
黑白两道光击打在狱门之上,整个山石奇峰轰然倒下,山石滚落一地,惊动了整个仙宇山,四处都是轰隆之声,这下子谁都知道寒狱泉出事了。
粉红的身影闪入狱中,风一样的刮向了狱中的床塌边。
“师父。”妙含烟伸手轻挑狱中的烛火,一片黑暗中听到一个句含糊的声音。
“不要。”
万轩整日负责送饭进来,他是知道陆天齐的近况的,这声‘不要’正是他叫的。
一尊无发的雕塑,静静的端坐在塌上,盘腿而坐,长目紧闭,一团若隐若现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头顶,日月精华之气萦绕于他的脸上,一层薄光借着烛火的微亮将他的在黑暗中显出几分人形,让妙含烟近到身前能看清已经削瘦沉陷的五官。
只是哪里有半点气息。
她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突然被他散发出来的宁静孤寂折服,指尖刚碰到冷冷的光晕就缩了回来,竟不敢去触及他分毫,觉得自己闯下了大祸一般的害怕。
他与自己约定的一年半载之期是不是到了,由他来决定,先打破了这沉静的人,就会先失去他。
狱外众弟子赶到时哗然了,禁地无人敢这样乱来,妙含烟又要被关密室了。
催诚不顾重伤,赶到狱门外,看到万轩与万发怒气冲冲的大约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师弟,妙含烟这是要闯祸。”肃庄试图进去把妙含烟带出来,催诚摆摆手。
“大师兄,此事让他们两人去解决吧。”
“师弟,他们两人的事已经事关六界,哪里只是私事。”
“大师兄,这件事只能掌门师兄作主,就是六界有再大的事,也不能再逼妙含烟。”
催诚心中藏了大半年的事,陆天齐不肯说破,自己也不能捅破。
“有什么事能大得过六界。”肃庄一脸的不解。
“人命大过天。”
肃庄听得云山雾罩,弟子们也是不解深意。
突然,段温裘现身在寒泉狱前,他来了,无声无息,手上的千里镜已经让他将这里的事情看得清楚明了。
“段温裘,你个魔头,来得正好。”
肃庄一声令下,十几人将他团团围住,一会儿来了仙宇山群山之间发出一声长长的枭啸之声。
不远处,一团白色的身影刚从天边飞来,眨眼就盘旋在了天空上,扑向了段温裘。
段温裘冷笑一下:“雪枭,你的两任主人在里面,你想保哪一个。”
小样枭,身形骤然长大数倍,一只两人高的白色大鸟立在了狱门之前:“你小子以前就不听话,长了几百岁了还是这么淘气,真是狱神的悲哀。”
段温裘眼中凶光闪烁,他阴寒的看着狱内塌上的陆天齐,还有站在塌前的妙含烟,突然手一挥,两个血人滚进了寒泉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