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快速的说完,他在辛安冬的瞪视下就脚底抹油心虚的溜走了。
徒留下两个人,一个气鼓鼓,一个心情放松。
&ldo;赵卓恒!&rdo;
在他店里白吃白喝还敢胳膊肘往外拐,辛安冬运气,眼睛转向始作俑者,&ldo;是他告诉你的?&rdo;
不管是出国的事还是今天聚餐的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是赵卓恒那个吃软怕硬的出卖的他。
蒋玄宗见他气急,睫毛颤颤,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抓紧了他的手,将他冷冰冰的爪子握紧手里体贴的捂着,柔声道,&ldo;是他,不过现下我觉得卓恒说的对,这里太冷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不然你身体受不住。&rdo;
他承认的很快,但还未等辛安冬发火就发起一波关怀备至。
辛安冬有心不理睬他,但想到肚子里的小混蛋,又有些迟疑,最后犹豫一会,冷声道,&ldo;算了,我也不想听。&rdo;
说完,他甩开蒋玄宗的手就走。
蒋玄宗哪能不知道他又在赌气闹别扭,脚下跟上前几步又停下,脸色纠结了一会,叹了口气,只觉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见他走时身上还穿着他的大衣,这才放下心。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蒋玄宗不想给他太多压力,而且他也感觉到安冬对他并不是完全失去感情,这令他十分欣喜,也更加振奋,趁胜追击固然紧要,但他怕追得太紧惹得安冬厌烦再得不偿失。
加快了步伐的辛安冬走了很远才察觉到蒋玄宗并没有追来。
他放慢了步伐,微微的喘气平缓呼吸。
正好有一辆公交车来,辛安冬走上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捂住头,身体微仰在后背椅上,放松身体,就着难闻的汽油味,此刻他感觉到从所谓有的疲惫与茫然。
原来,他不是对自己无意,同他的感情一样,蒋玄宗也钟情于他。至于上次,他并不是只会逃避的懦夫,他的迁怒失望是多余的,辛安冬明显能感受到当时他得知这一消息时心跳的快速的频率。
他是欢喜的,他并不曾被人慢待厌恶,他的感情得到了珍视,他所以为的排斥与反感都只是他自己多想了。
这本该是值得兴奋雀跃的消息,然而……
辛安冬小心的将手掌贴在隆起的肚子上,然后他狠狠低下头咬住嘴唇,一切都来不及了呀。
这一下午心惊肉跳,比绕操场跑十圈还令辛安冬疲惫,喝了一杯温水之后,他就上床睡觉了,蒙着被子,一直到外面黑漆漆一片,寝室里几个喝得醉晕晕的舍友勾肩搭背的回来才被吵醒。
&ldo;安冬啊,太不够义气了,你咋先溜了!&rdo;
辛安冬是被床头难闻熏人的酒气刺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