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呢,”吴潜嵘继续说:“你帮助他的同时,还是要注意下分寸。男女同学保持适当距离嘛,别让老曹看出什么端倪。”
虞西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端倪。”
话音刚落,吴潜嵘立刻闷笑一声,他扯起唇角,语气淡淡地,“这样啊,那这样挺好的。”
他的语气含着一股释然的轻松感。
说完,两个人就进了教室。
到了教室以后,虞西路过季礼的位置,一只手蒙住了他在看的题目,恶作剧一样等待着他的反应。
结果季礼动都没动。
虞西略有挫败,“你怎么没什么反应?”
下一秒,季礼用水笔挑开了她的手。
“……”虞西有点迷惑,她坐在位置上,男人睫毛又长又密,脊背瘦得很有骨感,但视线一直没有改变。
季礼想起刚才在阳台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只会关心他的人,也会和别人旁若无人地在阳台说笑。
感情是一件很短暂的事,也是极不稳定的状态。
然而他却一直以为虞西可能会是那样的一个例外,没想到也变得这么轻松。但事实证明任何人想变掉,那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虞西又蒙了一下他的题目,结果下一秒手又被弹走。
“……”
意识到他不高兴,虞西讷讷道:“你怎么了?”
此刻,季礼的视线才缓缓地移动。当黝黑的眸子触及到虞西的一瞬间,她只感觉内心一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收紧了一般。
她吞下口水,又问了一遍,“你不高兴吗?”
她发现季礼完全冷着脸。
仿佛连视线都是施舍给她的一样,毫无情绪。又或者只是在看一个没有什么生命力的东西,能看出季礼的表达欲极低。
过了一会儿,虞西从抽屉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他手里,“草莓味的真知棒,不要嫌我幼稚喔。”
见他不说话。
虞西又拿回来,把它剥开,草莓味的香气流露了出来,勾引出了味蕾的触觉。终于,季礼的情绪开始有点点波动。
——不吃。
他用笔写出了两个字,很潦草,还带着随性。
这一刻,虞西是真的有点疲惫。
完全弄不清楚他忽然生气的原因,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人很难拿捏感情。甚至因为一些胡思乱想,她也会产生自责的感受。
但这些情绪完全不合理。
这让她感觉无奈,虞西撑着下颚,忽然看到旁边的药。她弯唇后,笑得很温暖,“嗷,这个是买给我的吗?”
想到这一点,虞西心里又消气几分。
他完全就是嘴硬心软的典型吧。
大概因为自己昨天因为帮他挑蛇弄伤了手,让他心里有点不过意,所以还买了一点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