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她:我脏了···
素描上色,又叫铺调子,为了把物体在平面上画出立体的效果。
有人会拿笔一条条地排线铺面;也有人为了图快,直接上手去抹,老胡显然属于后者。
吴她不知道这些,在老胡一顿操作下,只感慨这西式画法也太,太不讲究了。
“胡老师,你别管她了,这都不会,菜鸡一个。”夏予剑可算找着机会,隔了好几个座位,对吴她阴阳怪气。
这话听的刺耳,不等老胡开口,司华年就接道,“手下败将还有精力说别人,输习惯了是吗?”
司夏两家在京市美术圈敌对了不是一两天了,司华年和夏予剑作为小辈中的领军人物,也是常常相看两厌,但论实力,司华年是稳压夏予剑一筹的,刚结束的青年美术大奖就被司华年拿了去。
夏予剑恨恨反击,“你等着,我早晚把你踩脚底下。”
司华年看都没看一眼,“是是,打嘴炮我向来不如你。”
“行了行了,都能耐,明年第一美大考试,我看你们都给我考多少分!”老胡吼了一句,众人才安静下来。
老胡走后,吴她看着画纸上的几团灰影,抬起手,很是犹豫,难道她真的要这么抹上去?
一阵糖果香味飘来,视线中出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司华年蹲过身来,握笔的手腕轻摇,在吴她的画纸角落留下一排细密等长的线,“上调子也可以这样画,排线成面,不一定非要拿手涂。”
她此刻的声音极轻,有甜甜的气息呼到吴她脸上,又一次煽起吴她心里那一丝莫名的躁动。
吴她只觉有些窘,赶忙开口,“谢谢你。”
司华年弯了弯眼,鼓励道,“加油。”
等司华年坐回位置,吴她才用力呼出口气,她这是怎么了。
有了司华年的提点,吴她很快上手,铅笔比毛笔更容易控制,她本就画功不俗,掌握了方法,只剩提高熟练度了。
等下午鹿弋过来,吴她已经画的有些样子了。
鹿弋:“可以嘛,我还以为你是纯新手。”
吴她:“还好啦···话说你坐那么远干嘛?”
鹿弋:“我怕等下老胡骂我吵到你。”
吴她:“······”
下午的色彩课吴她适应得更快了,她出生于制色世家,对色彩比常人敏感许多,能轻易调出想要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