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帮我兜着点。”
田壮把昨天晚上抓谢涛、送看守所,还有老董刚才打电话骂他、让他两小时内放人这一连串的事儿,一五一十全跟老马说了。
老马听完,立马就明白了,冷哼一声:“我当啥事儿呢,合着老董是故意找咱们茬?他是不是跟谢涛那边勾搭上了,故意来拿捏咱们?”
“可不是嘛!”田壮叹了口气,“我瞅着他指定是跟谢涛那边有关系,不然不能这么逼我。”
“你别管了!”老马一拍胸脯,“壮,这事儿你不用理他,真要是老董再找你,你就把事儿往我身上推,就说人是我让你送进去的,看他能咋地!”
田壮一听,心里立马踏实了,连忙说:“那行马哥,这可就全指望你了!”
“放心吧,”老马说道,“你就往我身上推,不用他妈搭理老董那套,他还能把我咋地?”
“知道了知道了,谢了马哥!”田壮挂了电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立马又给老董回了过去。
“董哥,我田壮,跟你说个事儿。”田壮语气挺平静,“那个谢涛,是马哥让我送进去的,我也是听领导的安排,这事……?。”
“你少他妈来这套!”老董直接怼了回来,“啥事儿都往老马身上推?他老马也没这权利随便抓人像送菜似的送看守所!”
“东董哥,话可不能这么说。”田壮不慌不忙地回应,“老马是我顶头上司,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归他管,他下的命令我能不听吗?”
顿了顿,田壮又放软了语气:“董哥,我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这事儿不妥当,要不你直接跟马哥沟通沟通?你光跟我说也没用啊,我这儿确实没招,总不能违抗顶头上司的命令吧?”
老董让田壮这么一怼,火儿一下就窜上来了,对着电话吼道:“行,田壮!你他妈跟我在这儿玩这套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问问老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等着!”
“行行行,你问你的,我等着。”田壮在那头不软不硬地应了一句,挂了电话。
老董这边气得胸脯子直鼓,手指头飞快拨通了老马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就压着怒火说道:“老马!你他妈什么意思?咱俩这么多年的老哥们了,我是哪儿做得不对,还是哪儿伺候得不周?昨天晚上是我值班,你倒好,问都没问我一声,就把人给送走了?你现在赶紧把人给我弄出来,我好好再审一遍,要是真有事,该抓就抓,要是没啥事儿,赶紧放了,这总行了吧?”
“不行。”老马那边直接一口回绝,语气挺硬,“老董,这事儿真不行。那谢涛把田壮的老丈人给打了,这事儿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是老马,”老董愣了一下,赶紧追问,“这情况属实吗?田壮在里头会不会公报私仇,搞什么猫腻啊?这事儿咱们可不能马虎!”
“不能!”老马斩钉截铁地说,“我当时就在现场,全程监督,一点幺蛾子都没有。”
“你在现场?”老董有点意外。
“对啊,我就在现场!”老马提高了嗓门,“而且谢涛他们打田壮老丈人的时候,我正好骑车路过,看得明明白白!那家伙,又是刀又是棍,还有钢管子,对着一个老头一顿猛揍!我当时就一个人,也不敢贸然上去拦,赶紧报的警,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算不算人证?”
“老马,话可不能乱说啊!”老董还想挣扎一下。
“什么叫乱说?”老马立马顶了回去,“我这是有一说一,亲眼看见的事儿!这种恶性伤人的案子,必须严肃处理,没商量!”
老董没辙了,只能问道:“行,老马,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吧?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处理?”老马哼了一声,“我看这小子事儿办得挺严重挺恶劣,十多个人围着一个老头打,这不得扔进去最少十年起?十年十五年的,直接判了就完事儿了,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老马,我在这儿就一点面儿都没有?”老董有点不甘心。
“这跟面儿不面儿的没关系!”老马语气坚定,“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我这边已经按规矩办了,人都送进去了,没招儿了。”
“行,我知道了,好嘞。”老董没话说了,悻悻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老董气得直哆嗦,嘴里骂骂咧咧:“操他妈!一点面儿都不给我留!”
而另一边,老马挂了电话,也自言自语地骂道:“你妈的,我还有一年就退休了,惯你那臭毛病!”
老马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跟田壮那关系,那是铁到骨子里的,田壮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人,俩人穿一条裤子,他能不向着田壮吗?
再说了,他跟老董本来就是平级,谁也管不着谁,他压根就不怕老董。可田壮就不一样了,他比老董差着两个级别,真要是硬碰硬,肯定得吃亏,老董的名头可比他好使多了。
老董在那儿琢磨了半天,越想越窝火,最后还是掏出电话,给谢海打了过去,把刚才跟老马的通话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董哥,这田壮到底啥意思啊?”谢海在那头急了,“你给他打电话都不好使,他这是装牛逼呢?”
“也不能说他装牛逼,”老董叹了口气,“他就是仗着他那顶头上司,也就是老马。老马跟我一个级别,我摆弄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