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立刻道:“臣遵旨!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午后,岳崇山回到府中,官袍未换,便立刻颤抖着手写下密信。
字里行间充满了惊惧:
“吾儿熹禾亲鉴:
今日朝堂,惊变骤生!
为父突遭明升暗降,吏部权柄尽失,虚衔太师,形同圈禁!
周文渊那寒门猢狲接掌吏部,岳氏门生危矣!
陛下更直指锦华堂、隆盛号,此乃断我家族银钱命脉之兆!
陛下此举,狠辣决绝,意在沛公。
凤位……恐已岌岌可危!望吾儿早做万全打算,迟则生变!
父
手书”
黄昏时分,坤宁宫内,岳皇后正对镜描摹着精致的远山黛。
司竹悄步上前,将密信呈上。
岳皇后漫不经心地接过,展开阅读。
瞬间,她指尖一颤,螺子黛“啪”地一声掉落在梳妆台上,断成两截。
镜中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父亲……被夺了权……钱路也要被断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让她窒息。
想起太皇太后薨前,老泪纵横地为她求来的保命符。
可如今,陛下竟连这最后的情面也不顾了!他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废后吗?
不!我才是国母!我岳熹禾才是这中宫之主!
恐慌之后,是怨恨与不甘。
“陛下要废了本宫……为了皇贵妃……他要废了我!”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姜苡柔,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祸水!”
突然,一个恶毒到极点的念头升起。
“本宫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