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替他说出了那句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独占宣言:
“渊郎,你听好。”
“柔柔永远不离开你。永远。”
她的指尖抚过他微蹙的眉峰,声音柔软,却有着磐石般的重量:
“生,我在你枕畔;死,我亦在你陵前。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这话,不是蛊毒牵系,不是天命注定,是我姜苡柔,心甘情愿,许你焱渊的。”
他是帝王,本可以霸道地宣称“朕若驾崩,你当殉葬”,将那视作恩典与独占的终极象征。
可她知道,正因经历过险些失去,他反而说不出口,不愿以任何强制捆住她,哪怕是死亡。
那么,便由她来说。
不是被迫的殉葬,而是主动的誓言。
焱渊的瞳孔收缩,扣在她颈后的手微微发颤。
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他所有那些隐晦的、不敢言说的偏执与不安,都被她接住,妥帖安放。
许久,他喉结滚动,终于低下头,额头重新与她相抵,鼻尖相触,呼出的气息滚烫。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却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将那无法言说的深情与偏执,都融进了一个珍重的吻里。
曦曦拼好了一块房顶,满意地拍拍手。
星星玩累了穗子,开始眼皮打架。
央央和媞媞早已在父母交织的温暖气息中安然睡去。
京郊农庄
明瑜在土炕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老兵粗糙而陌生的脸。
小家伙惊地恐尖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凭老兵如何安抚都无济于事。
最终,明瑜哭得脸色发紫,竟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老兵吓得手足无措:“这、这可怎么办?”
他儿子急忙拦住:“爹!不能请大夫!
街上皇榜上面画着皇后与三公主的肖像,悬赏捉拿。
现在满城都在找她们!大夫一来,咱们全家立刻就是窝藏钦犯,死路一条!”
老兵抱着明瑜,急得团团转:
“那咋整?接应的人呢?说好了天黑前……”
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临,院外才传来三声急促的鹧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