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是……?”
“迷心蛊。”墨凌川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盒身,语气带着一丝狂热,
“孤离开南诏时,向大祭司要来的至宝。此蛊之妙,在于不下于人,而布于环境。
后日,你亲自将母体置于宅院水井之底。待孤的蛊音一起,凡饮用或接触井水者,皆会心神失守,任我引导。”
他又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此乃解药,你与兄弟们提前服下,每人一粒。”
“明夜……就在明夜,孤要带柔儿离开这里。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牵着姜苡柔的手,踏着月色,奔向没有焱渊的远方。
翌日,
焱渊沉默地整理药材。
然而,他那双看似低垂的眼眸,却时刻留意着墨凌川的动向。
陆离传来的消息让他确信,墨凌川这两日必有动作,他要像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狐狸露出尾巴。
墨凌川面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谦和模样,以伤势好转为由来医馆帮忙。
午时,医馆内弥漫着药香与饭菜香气。
慧心提着食盒穿过前堂,正要给仍在看诊的姜苡柔送午膳。
墨凌川见状,迎了上去,笑容温煦:“慧心姑娘,可是给先生送膳食?我来吧,你且去忙。”
他接过食盒,动作流畅,仿佛只是顺手帮忙。
在指尖触及食盒提手的瞬间,一枚无色无味的解药,已从他袖中滑落,透过缝隙,落入那盅专门为姜苡柔准备的保胎药膳中。
药片遇热即融,瞬间无踪。
这一切,被角落里正在分拣药材的焱渊尽收眼底。
他眼神微凛,握着药材的手稍稍收紧。
看得分明,墨凌川的手在接触食盒时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停顿。
一股杀意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让他立刻冲上去拧断那只不安分的手。
然而,理智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
他不能打草惊蛇。墨凌川此刻下毒的可能性极低,更可能是在为某种后续行动做准备。
他赌的是墨凌川对姜苡柔的在意,胜过一切。
焱渊继续手中的活计,只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墨凌川的背影,
【朕倒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