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莹润如凝脂的羊脂白玉原石,有湛蓝如秋夜晴空的青金石,更有稀有的孔雀石,其上的绿色纹路如同凤凰尾羽,华美异常。
焱渊姿态闲适地拿起一块鸽血红宝在指尖把玩,唇角噙着一丝笑:
“南诏的宰相和大祭司,倒是会办事。”
他放下宝石,接过鸿胪寺卿呈上的奏折,扫了一眼,上面写满了南诏使臣,声泪俱下为自家王上求情的话,
“陛下天威浩荡,我王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我王痴心妄想,实属不该,万望陛下念在血亲,饶他性命”云云。
焱渊轻哼一声,将奏折丢到一旁。
鸿胪寺卿道:
“陛下,南诏虽已臣服,但其地处要冲,物产丰饶,周边几部一直虎视眈眈。
若南诏王长久不在国内,恐生内乱外患,届时还需朝廷派兵平定,消耗国力……”
焱渊眸光微闪,作为帝王,他必须权衡利弊。
殿外全公公进来禀报:
“陛下,静思堂传来消息,南诏王……他还是不肯用膳,说若是见不到皇贵妃娘娘,就……就饿死自己。”
焱渊将手中的宝石重重放回锦盒里:“这狗东西,竟敢威胁到朕头上来了!”
“废物,”他迁怒地瞪向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让你们寻的解蛊高人呢?这么久都没消息!”
两人吓得连忙跪下。
鸿胪寺卿急忙道:“陛下息怒!已寻到一位隐世高人,正在来京途中,不日便可抵达!”
焱渊冷哼一声,权衡片刻,终究是放心不下姜苡柔的安危,
朕倒要看看这狗东西,耍什么花招。
晌午时分,
墨凌川踏入瑶华宫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姜苡柔。
她穿着胭脂红蹙金凤穿牡丹宫装,云鬓花颜,气色极好。
隆起的孕肚在华服的勾勒下清晰可见。
这一刻,墨凌川仿佛活过来了,贪婪地凝视着她,目光如同仰望遥不可及的月光。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颤抖的轻唤:“……柔儿。”
向前挪了半步,想靠近一些,却又被宫人硬生生拦住。
“柔儿,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姜苡柔淡淡道。
墨凌川想起感知到的沉重情绪,忍不住问:“你近来……可有什么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