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旋身似惊鸿,白衣猎猎,袍角飞扬如白鹤展翅,英姿勃发。
全公公捧脸星星眼:“娘娘这招流星赶月使得妙啊!”
云影不服气:“陛下这式游龙惊鸿才叫绝呢!”
娴妃一个鹞子翻身,剑尖挑落枝头一朵海棠!
焱渊眸色一凛,剑花一挽,漫天飞花,尽数被他拢入袖中!
待收势时,他掌心托着那朵完整无缺的海棠,搁在娴妃的剑格上,唇角微勾:“爱妃的剑,比去年更添三分杀气。”
娴妃收剑入鞘,眼角眉梢俱是飒爽:“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云影:“陛下,要不……咱们继续拔树?”
焱渊冷冷瞥了眼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大树:“回养心殿,朕累了,倦了。”
云影狗腿子道:“对!回去奴才给您唱歌按摩,多快活啊!”
兴奋地扭了两下,扯着嗓子唱起来:"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焱渊:……
这奴才是不是疯了?
翌日,养心殿。
帝王手执西南急报,眸光森冷,猛地将奏折摔在龙案上——
殿内几位大臣浑身一颤,冷汗涔涔。
奏报上赫然写着——“盐运史王伦,夜半被人割去头颅,弃尸府衙院中。”
“猖狂!”吏部尚书怒拍桌案,“赵氏一族在西南横行无忌,竟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
“陛下,”户部尚书道,“王伦遭此毒手,这分明是赵氏在向朝廷示威啊!”
焱渊指节轻叩龙案,眸底暗流涌动。
——赵氏此举,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若朝廷震怒派兵镇压,西南必乱;若隐忍不发,则赵氏气焰更盛,日后更难钳制。
进退皆险。
殿门忽开,嘉敬长公主与鸿乾亲王前后脚迈入。
鸿乾故作惊愕,叹息摇头:“皇兄!臣弟刚听闻此事,实在痛心疾首!王大人为国尽忠,竟落得如此下场……”
明为哀悼,暗讽帝王——朝廷没有派兵镇压,导致王伦惨死。
焱渊眸色一沉,目光转向嘉敬:“皇姐怎么看?”
——西南盐铁之事,朕交给你处理,这就是你的结果?
嘉敬尚未开口,鸿乾已抢先道:“皇兄,皇姐毕竟是女子,如何能镇得住西南那帮豺狼?”
他上前一步,信誓旦旦:“臣弟愿自请赴西南,协助府衙缉拿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