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郎,我哭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是感慨……我只是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我也不希望他这样执念不悟,我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眸光落在隆起的孕肚上,还有这个秘密……
要怎么说?
自从医馆回来,孩子月份大了后,她慢慢发现胎动好像是两个,诊脉也好似是双喜脉。
焱渊好容易才接受这个孩子,若再告诉他——她怀的是双胎,他该多气恼。
他越是这般体贴,她越不敢说出口。
焱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轻蹭她的发顶:“朕知道,柔柔心软善良,朕都知道。”
叹了口气,“南诏多次请求,为了周边的安宁,朕决定……放墨凌川回去。”
眼不见为净,省得他总在朕跟前晃悠,惦记朕的宝贝!
姜苡柔埋在他颈窝处啜泣,感受着令人安心的气息,那个秘密在唇边辗转许久,最终又被死死咽回——
她太怕看到焱渊难过受伤的眼神了。
再等等……等孩子出生再说。
现在,就让我再多贪恋一会儿这毫无阴霾的温情吧。
“陛下,你怎么写折子写到这里来了?”
焱渊闷声道:“朕是担心你被那厮的花言巧语骗了。”
姜苡柔吸了一下鼻子,笑道:“这世上,还有谁的花言巧语,能比得过陛下呢?”
焱渊心头一荡,将她搂得更紧。
殿外,墨凌川忽然停下脚步,脸上浮现一抹近乎顽劣的笑意,
“替孤给陛下带句话。”
云影抱剑挑眉:“王爷请讲。”
墨凌川轻咳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意和深藏的苦涩:
“告诉陛下,这同命蛊还有个妙用……孤能感知柔儿的情绪起伏。也就是说……”
他刻意顿了顿,字字清晰,
“孤哪怕远在南诏,也比近在咫尺的陛下,更了解柔儿是喜是悲,是忧是怒。”
云影瞬间僵住,头皮发麻:
“……共感吗?你是说,连陛下和娘娘夜里那点动静……也能感知到?”
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简直是不要脸嘛!
墨凌川不再多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又无比扎心的笑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