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陛下圣裁。”
他放下笔,仔细吹干墨迹,看着奏折,苍白脸上露出温柔笑容。
柔儿,我们共同的孩子。
父王这就接你们回家。
从此,你们将是南诏最尊贵的明珠。
入夜,中原麟德殿后殿。
焱渊打开陆离呈上的最新密报,眼神锐利如鹰隼。
岳云峥马不停蹄,已至霈县,距京不过七八日路程。
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是有多急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逆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帝王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决断,对陆离吩咐道:
“传令京畿大营,外松内紧,做出防卫空虚之象。
令京北营的精锐化整为零,秘密潜入京郊最近的北县周边山林埋伏。
再让影卫营盯死岳云峥及其岳家的动向,朕要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如同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入陷阱的猎人:
“不必打草惊蛇,朕要的,是瓮中捉鳖。
让他来,朕正好借此机会,将这根扎在军中的刺,连根拔起!”
陆离领命,退下。
偏殿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声。
焱渊生怕吵醒了姜苡柔,欲起身去看看孩子,却听右侧垂落的明黄帷幔内,传来一声微哑的轻唤:
“陛下……”
“柔柔,你醒了?”
焱渊至榻边,将她揽靠在自己怀中,端起旁边一直温着的红枣桂圆茶,
“渴了吧?慢点喝。”
姜苡柔确实渴极了,就着他的手,饮尽了一盏,才觉得舒坦了些。
“饿不饿?朕让她们传膳。你不能吃生冷的,先用些温补的汤水可好?”
姜苡柔竖着耳朵,仔细分辨着外间的哭声,“陛下,是女儿在哭吗?”
“是老大在哭呢,精神头足得很。
小的体弱些,太医用了退黄疸的汤药,已经安稳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