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查错。小姐,您所绘之人的绝世相貌,普天之下,除了慕容太子,世间根本找不出第二人。只是……”姜衡也不明白,“慕容澈太子明明活得好好的。小的不明白,您怎么会说他已经死了两年了?”
澈真的是一缕鬼魂,而且还是死了的亡魂厉鬼,怎么会活着!她问,“难道慕容澈还有双生兄弟?”
“回小姐,没有。慕容太子并无孪生兄弟。要是真的有,浣月国断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有件事倒是很蹊跷……”
“你是说原本慕容澈多年来一直无心于朝政,两年前却陡然开始慢慢涉足朝政,性情大变一事?”
“是的。而且小的还得到消息,慕容太子自两年前,白天再也没有出现过,出现的时辰都是在晚上。”
翡翠紧攥着小顺子的手,整个人都吓得发抖。太诡异了!
小顺子也是见过澈的,亦知道澈是个厉鬼。
凤惊云脸色沉凝,“那块刻了‘澈’字的玉佩,有没有查出什么?”
“小的照您给的玉饰样子,打了个差不多的佩饰。”姜衡拱手呈上仿制的玉佩,“有人见过慕容太子佩戴此样的玉佩多年,两年前就再不曾见过了。”
凤惊云拿起仿制的玉佩,“这块仿玉我留着了。”或许用得着。
“是。”姜衡不解地道,“慕容澈太子还活得好好的,而您说的故人已亡故。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她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
姜衡一走,翡翠一脸的受惊,“小姐,您说,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澈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不是在丧魂河底意识散涣两年了吗?您说他到底是不是慕容澈?”
寒风拂过,冰凉刺骨。
凤惊云走到池塘边,望着那一池凋谢了的荷花。
将手中的仿玉收进袖袋,拿起腰间的真正‘澈’字玉佩,细细端详,忽然就觉得内心万分沉重。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她轻抚着手中质地极品上乘的玉佩,“若是按直觉,我觉得栖于玉佩里的厉鬼,就是浣月国太子慕容澈。”
“可是,按事实来说,不可能……”说话的是小顺子,“慕容澈太子明明还活着。”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了。我真的是很意外,澈的身世,竟然查到了一个活人身上。其实,我还真有点希望澈没死。”她凝眉,“若玉佩里的厉鬼真的是慕容澈,那么,浣月国现在的太子……”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问,“是假的?”
“不一定。”她摊摊手,“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别的国家的事情。”伸了个懒腰,“我去
睡一会儿。不该知道的事,你们就少去好奇。澈的鬼魂,不要让我母亲知道,免得吓着她。”
“是。”
……
皇宫佑安宫寝居,大夫方平之正在给君佑祺针灸治伤,方平之满脸关怀地说道,“主子,虽然您的伤势好得还算快,可您切勿太操劳了。”
“无需你多事。”君佑祺并不领情。
方平之也无奈,待针灸完,又替主子的下身涂了药,服侍主子喝完药,才收拾起药箱子离开。
小厮园子走进来,“主子,属下得到消息,殇王与凤四小姐都在查浣月国太子慕容澈。”
君佑祺微眯起眼,“查他些什么?”
“殇王是直接命人查慕容澈的事,事无巨细。凤四小姐则是命人拓画了慕容澈的画像,仅探查画像上的人的身份。”
“云儿怎么会跟慕容澈扯上关系?莫非他知晓慕容澈对她……”他的拳头不知不觉捏握了起来,“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知道。”
园子无言以对,“……”
君佑祺忽然又放松了神色,温和地勾起了唇角,“园子,你说,凤惊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聪颖、医术一绝、美貌天下无双。”主子不止问过他一次,他都是同等看法。主子也总是提起凤四小姐。约莫……是主子太爱她了吧。
“她何止聪颖,本皇子甚至觉得她是一个不输于君寞殇的对手。可本皇子,从来不希望她是对手,曾经想利用她。现在想疼爱她。”却再无能力去疼爱,“本皇子发现,只要是关于凤惊云的事,就会失去掌控,脱离掌控。”他视线无焦距地凝望着窗外幽美的景致,不知不觉,恍然看到凤惊云绝美的身影,“云儿……”
痴痴呢喃。
不知是爱是恨。
园子只觉得无尽心酸。
他无情的主子,其实亦是有情之人。
只可惜,主子真的再也不能与凤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