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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

&ldo;图书馆再过半小时关门。如果你能等到那个时候？&rdo;

&ldo;当然。或许你愿意找个地方跟我喝杯茶？&rdo;

&ldo;谢谢。&rdo;她转向一个从他身后过来的人。&ldo;是的。我能帮你吗？&rdo;

亚瑟&iddot;卡尔格瑞身子移开。他到处逛逛，看看书架上的书，一直观察着蒂娜&iddot;阿吉尔。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平静、能干，不受干扰。这半小时对他来说过得真慢，不过最后铃声还是响了，她朝他点点头。

&ldo;我过几分钟到外面跟你碰面。&rdo;

她并没让他久等。她没戴帽子，只穿上一件厚厚的深色外套。他问她到什么地方去。

&ldo;红明这地方我不太熟。&rdo;他解释说。

&ldo;靠近大教堂有家茶馆。不好，不过人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多。&rdo;

他们随即在一张小桌子旁落坐，一个干干瘦瘦的女侍懒洋洋的接受他们点叫茶点。

&ldo;不会是什么好茶，&rdo;蒂娜歉然说：&ldo;不过我想或许你想隐蔽一点。&rdo;

&ldo;是的。我必须说明我找你的理由。你知道，我已经见过你其他的家人了，包括，我可以说，你弟弟杰克的太太‐‐

遗孀，你是一家人当中唯一我还没见过的。噢对了，还有你出嫁的姐姐，当然。&rdo;

&ldo;你觉得有必要见我们所有的人？&rdo;

这句话十分有礼‐‐但是话声中有某一程度的冷漠，令卡尔格瑞有点不舒服。

&ldo;几乎不算是社交上的必要，&rdo;他冷淡地同意说。&ldo;而且不只是好奇。&rdo;（但是，真的不是吗？）&ldo;只是我想，亲自对你们所有的人，表示我深深的遗憾，不能在审判中为你弟弟的无辜作证。&rdo;

&ldo;我明白……&rdo;

&ldo;如果你喜欢他‐‐你喜欢他吗？&rdo;

她考虑了一下，然后说：

&ldo;不。我不喜欢杰克。&rdo;

&ldo;然而我从各方面听说他‐‐很有魅力。&rdo;

她清晰、平静地说：

&ldo;我不信任也不喜欢他。&rdo;

&ldo;你从不‐‐原谅我‐‐怀疑他杀了你母亲？&rdo;

&ldo;我从没想到还可能会有其他任何解答。&rdo;

女侍把他们的茶送过来。面包和奶油都是过时的，果酱是凝成胶状的怪怪的东西，蛋糕色泽俗艳倒人胃口。茶淡淡的。

他吸一口茶然后说：

&ldo;看来‐‐我已经开始了解了‐‐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洗清了你弟弟谋杀罪名的消息，可能造成不怎么愉快的影响。可能给你们大家带来新的‐‐焦虑。&rdo;

&ldo;因为案子不得不重新展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