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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对不起，亲爱的，我说得不太好。没有什么能比我们自己的家好，你把家里理得真是可爱、舒适、整洁、迷人。你知道，如果‐‐如果我像以前一样，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是说，我整天会有很多事可以做。我会忙着一大堆的计划。然后回到我们自己的家跟你在一起，谈谈一天发生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了。但是你知道，现在不同了。&rdo;

&ldo;噢，我知道那方面是不同了，&rdo;玛丽说。&ldo;不要以为我忘了，菲。我确实在意。

我十分在意。&rdo;

&ldo;是的。&rdo;菲利普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地说。&ldo;是的，你太在意了，玛丽。你那么在意有时候让我更在意。我要的只是消遣一下而且‐‐不&rdo;他举起一手‐‐&ldo;不要告诉我说我可以拼拼图还有玩玩那些职业治疗法的玩意儿，还有找人来帮我复健还有看不完的书。我有时候非常想要真正的亲身做一些事情！而这里，在这屋子里，就有我可以真正亲身体验一下的事。&rdo;

&ldo;菲利普，&rdo;玛丽倒抽一口凉气，&ldo;你不会是还在玩弄‐‐你的那个主意吧？&rdo;

&ldo;玩找凶手的游戏？&rdo;菲利普说。&ldo;谋杀，谋杀，谁干下的谋杀案？是的，波丽，你说的差不远。我非常想知道是谁干的。&rdo;

&ldo;可是为什么？而且你怎么能知道？如果某个人闯进来或发现门开着‐‐&rdo;

&ldo;仍然认为是外来的人？&rdo;菲利普问道。&ldo;靠不住的，你知道。老马歇尔说得好听。

但是实际上他只是在帮我们留点面子。没有人相信那个美丽的故事。根本不是真的。&rdo;

&ldo;那么你必须明白，如果不是真的，&rdo;玛丽打断他的话，&ldo;如果不是真的‐‐如果，如同你所说的，是我们之中一个‐‐那么我可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知道？我们‐‐我们不知道不是好一百倍吗？&rdo;

菲利普&iddot;杜兰特抬起头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ldo;把你的头埋进沙子里，是吧，波丽？难道你就没有任何自然的好奇心？&rdo;

&ldo;我告诉你我不想知道！我认为这一切太可怕了。我想忘掉，不去想它。&rdo;

&ldo;难道你对你母亲的关心不够好想知道是谁杀了她？&rdo;

&ldo;那又有什么好处，知道是谁杀了她？两年来我们都一直十分满意是杰克杀了她。&rdo;

&ldo;是的，&rdo;菲利普说，&ldo;我们一直全都满意是很可爱。&rdo;

他太太疑惑地看着他。

&ldo;我不‐‐我不真懂你的意思，菲利普。&rdo;

&ldo;难道你不明白，波丽，就一方面来说这对我是个挑战？

对我的智慧的挑战？我并不是说我对你母亲的死感受特别深刻或是我特别喜欢她。

并不是。她尽她一切所能阻止你嫁给我，但是这我并不恨她，因为我还是成功的把你娶走了。不是吗，亲爱的？不，不是想报复，甚至也不是对公理正义的热爱。我想是‐‐是的，主要是好奇心，尽管或许有比这好一点的一面。&rdo;

&ldo;这不是你该牵扯进去的事，&rdo;玛丽说。&ldo;你扯进去是不可能有好处的。噢，菲利普，拜托，拜托不要，让我们回家去把这一切都忘掉。&rdo;

&ldo;哦，&rdo;菲利普说，&ldo;你大可以把我推到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去，不是吗？但是我想要留在这里。难道你不想有时候让我做我想做的事吗？&rdo;

&ldo;我要你得到世界上你想要的一切。&rdo;玛丽说。

&ldo;你并不真的想，亲爱的。你只想把我当婴儿一样照顾，知道什么是对我最好的，每一天都想尽一切办法这样。&rdo;他笑出声来。

玛丽疑惑地看着他说：

&ldo;我从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说着玩的。&rdo;

&ldo;除了好奇，&rdo;菲利普&iddot;杜兰特说，&ldo;应该有人查明真相，你知道。&rdo;

&ldo;为什么？能有什么好处？再让某个人去坐牢。我认为这是个可怕的主意。&rdo;

&ldo;你不十分了解，&rdo;菲利普说。&ldo;我并不是说我会把那个人‐‐如果我查出是谁的话，送交警方。我不认为我会。当然，要看情况而定。或许我把他送交警方也没有用，因为我仍然认为不可能有任何真正的证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