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在我身边没这么多讲究!”
“叫上兄弟们跟我上马回蓟州!”
蓟州一庭院内一个老叟正在八仙桌上弈棋。
一手执黑一手执白,竟是自己与自己对弈!当他再起一白字时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在哪落子为好!
正在他举棋不定之事,一个白衣公子将一枚白子放置在了棋盘之上。
而这一字之差竟直接反转局势。
原处劣势的白字转守为攻,竟将黑子逼入绝境。
老叟看了半天才是已是回天乏术,将棋子放了回去。
“都说观棋者不语,你这可是坏了规矩!”孙承宗一抚胡须说道:
“观棋者不语,这可是督师您先开口。”
“这也不能算小子失了规矩。”
“口舌之利!今日之来又是为了那件事?”
自从上次会议以后林懿离开蓟州,孙承宗再也未曾去过兵营。
每日只是待在家中不是读书就是自己与自己对弈,算上这一次李乘风已经是来过三次。
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孙督师”
“若是还是为了那件事还是免开尊口吧!”
“我非诸葛亮,就算你三顾茅庐我也没有三分天下的本事。”
“不过是一老叟尔。”
李乘风也知道直接跟孙承宗摊牌对方已经听不进去了,所以只能换一种说法。
看着空中飘零的落叶心生一计。
“孙老您今年已经是古稀之年,接近小子两倍的年岁。”
“不知道你这一生追求过什么,最终又想做到些什么呢?”
听到李乘风不是来劝自己,孙承宗也来了兴趣。
“我本是乡村一私塾先生,天子愚钝”
“16岁中秀才,30岁中举人,41岁中进士,56岁做帝师。真的走到这个位置时已经是年过半百。”
“纵观前半生,从未想过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对于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李乘风也是敬佩的,起于毫末却一步一步位极人臣。
“那督师你过去和现在又有何追求呢?”
“过去?过去我只想保这辽东的一亩三分地安然无恙。”
“可惜所托非人,最终一败涂地。”谈及袁崇焕时孙承宗心里最大的痛。
别人不知道袁崇焕就是他内定的接班人,以他之才可替自己再守大明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