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奇,明明床都上一年了,却不知道对方生日,贺程神色淡淡说:“已经过了。”
“知道我的生日吗?”柯寅川的目光落在贺程脸上,那一小洼阴影已经不在,方才平和的错觉随之消失。
“十一月十六号,那天会有一个生日宴。”尽管助理工作只做了一周多,可贺程还算尽职尽责,老板生日总归记得的,他补充,“我现在是你的助理,柯总。”
柯寅川转头目视前方,片刻后开口:“不上班记得请假。”
……
怪谁?
“哥,他们是什么关系呀?”
顾明钧不乐意跟他说这事:“小屁孩别多问。”
“你礼物没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知道还问。”
“你跟随声哥啥关系,他们就啥关系呗。”
顾明钧轻轻踩了脚刹车,转头看自家弟弟,一时不知道说他聪明好,还是说他傻好。
“这话别乱说,知道了吗,特别是你妈那里。”
“知道了知道了,哥我跟你说,我以前见过贺程的,很早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
“小时候,那时候我妈要去英国,我闹着要去,她就带我去了,去参加一个葬礼,我才想起来,那会儿就见过他了,那个葬礼,是他妈妈的,那时候我还给过他几颗糖,不过他应该不记得我了。”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顾明钺只依稀记得贺程单薄孤独的站在那里,跟来吊唁的人致谢鞠躬,整张脸只有眼睛是有血色的。
那会儿他就想,这么好看的哥哥,没有了妈妈一定很伤心,于是给了他几颗糖,他还记得贺程握着糖好一会儿才低头对他说谢谢。
顾明钧叹了口气,程顾两家上两辈的时候交往密切,程静跟顾明钺的母亲顾知意是好友,直到程静嫁给了贺连山才少了来往,再后来,程家出了变故。这种事也就老爷子偶尔兴起会说说,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顾明钺就更不清楚了。
“你不如多想想你的蛇丢哪儿了。”
真要命。
27
贺程最终在oa补上了那半天的假,其实他在车上问过柯寅川,能不能直接请一天的假,被残忍拒绝,下午只得又来上班。
他临时接到了澳洲的工作任务,虽然是以助理的身份陪同,届时有专业的团队对接,但是也不能真的一无所知。一到办公室,宁云就把相关材料也给了他一份。
贺程不得不丢弃他的文献,开始忙这事,做实验时的习惯让他即使对这些陌生的东西,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应对。
开始是他等着柯寅川下班,现在变成俩人一起加班。
公司有食堂,贺程跟柯寅川都不是挑嘴的人,对付一口不是难事。张叔却闲不住,每天换着花样做了晚饭送过来,因此,俩人避免不了一块在办公室吃饭,好在柯寅川气派足,吃饭的地方也专门辟了出来,不用在柯寅川那张沙发旁的茶几用餐。
贺程一工作就容易沉浸其中,有两次还是柯寅川过来敲他的门,叫他吃饭。
这助理当得很不称职,贺程汗颜。
助理工作做得不到位,那便得在另一方面补回来。
或许是因为澳洲这庄大买卖,柯寅川连应酬都推了许多,他们这段时日几乎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不知情的人难免打趣陈行,说他这个助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打入冷宫,另谋他就了。
而“御前红人”贺程苦不堪言,他没有柯寅川那么好的精力,常常忙完工作后还能在床上大干一场。有几次被弄得迷糊了,他不得不在柯寅川身下说些从未说过的话,好换得一些睡眠。
他真的得想个办法搬出去了,不然还没等约定结束,就要交代在床上了。
贺程睡觉不习惯身边有人,会睡不安稳,偶尔还会因为还有一个人在床上这种潜意识,突然从梦中惊醒,再入睡就有些难了。所以即便再累,他都要撑着回自己卧室,只有把一整条被子裹在身上时,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