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咒骂一句,“我还有别的选择?谁叫我欠你人情。”
“你没欠我人情,你救了我,应当是我欠你人情。”
“不说这些了。”他松开那把匕首,把手伸出来摇了摇,“我怎么帮你?”
“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兄弟?在这隘口里?就是你让他们帮忙,他们不会拒绝的那种。”
“有事有几个,我以前帮过他们。”
“是猎人吗?”
他点点头,“都是,他们偶尔也出去几次。”
我知道,平民区里最令人惧怕的就是猎人了。“能不能帮我把他们叫出来,就说需要帮忙。”
“行。。。行。。。”他的语气很勉强,但眼神却不是如此,眼神中竟然少有的出现了激动与兴奋。
。。。。。。
我在他那间二十多平米的小屋子里坐着等待,面前摆着那盏油灯,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油,估计也不是煤油。煤油虽然比汽油要便宜不少,但在隘口里也是少有人用的。
德天隘口,无论是对猎人还是对平民,或是对于那些生活在城市区的上层,汽油是最值钱的,其次才是黄金类。这些是最贵的物件。
还有一种十分值钱的,是人,女人。美女能够卖到高价,在隘口的拍卖场里。那是唯一一个城市高层在平民区活动的区域。当然,如果是个行家,他会知道,处女的价格更要高出几倍。
这一切令人发指的丧失人性的行为,令我感到厌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城市高层。是哪个叫德天的男人,是他们一手操纵,一手造成。
一个城市,需要我们这种下层人士。为他们生产,为他们劳动,为他们做哪些最幸苦最低贱的活儿。我们是生产者,穷人越多,他们的生活变越加富足。隘口需要我们来维持运作。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谁?”我心提了起来。
“咚咚咚。”
“谁啊?”我提高嗓门问道。
“开门啊草泥马!”传来攀子的谩骂声。
我连忙打开门,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人。脸上有着深深的周围,一双手上全是些茧子,手掌成了一种洗也洗不掉的灰黄色。
我不禁有些失望,从他们的眼睛里,我似乎看不到情感。他们的心性几乎要被末日消磨殆尽。
一伙儿挤在这件小屋子里。攀子简单地做了介绍,直接挑明了自己叫他们来的目的。“大伙儿,我这次捅大篓子了。”
“小攀,你要帮忙就直说,我们不会说二话。”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当初我儿子生病的时候,还是你给我想的办法,这些日子,大家多亏了你的帮忙。有事尽管说。”
其他人纷纷应和。
“我兄弟把大山捅了。”攀子说。
现场一瞬间陷入沉默。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整张脸黑得像煤炭一样,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兄弟想和大山开干。”攀子叫我兄弟,我很感动。
依旧是没有人说话。
我意识到,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是拥有妻儿的。能从末日中逃脱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儿受到压迫?让他们注定拥有和你们一样的命运?就算他们活下来了又如何?他们还不是逃不过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