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妨碍她走路都得横着走、倒着爬吗?
封建大唐,乾元盛世,还想闹哪样?
与梅沅丰富的内心不同,梅相则就有些伤怀了。
人老了便感性,尤其在临近托孤前两月,能听到嫡亲孙女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中波澜壮阔。
“生子当如你梅沅啊。”
“祖父这是真谬赞孙女了。
不过是旁观者清,借他人智慧罢了。”
“谦冲自牧,实为嘉德。
谦逊可避矜伐之祸,仅留你一人,我也可安心了……
只是你身上肩负着梅氏中兴的重担,会很苦,是祖父无能。”
“祖父,不辛苦的。”
这句话,是难得的梅沅与梅相对话时的真情实感。
梅沅作为一个现代普通的牛马,对于如今的情形,自觉是有些卑劣的享受感的。
她如今是梅家的独苗备受长辈器重与关怀。
同时她也会成为历史岁月长河中毫无争议的天神帝王家眷,同时因为身份的幸运,她甚至也可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觉得自已成为了闪闪发光的主要角色,是被选召的孩子。
梅相自然也能看懂梅沅的发自内心,有些话也就不必多说了。
他只是道,
“好,好孩子。
时辰不早了,你读书罢。”
“好的。”
这便是梅沅在梅相书房中做的第二件事了——读书。
如今已经没有生死忧患了,便要考虑进步。
虽然她是调侃自已在后宫两腿一蹬就可以享尽清福,但……李唯的后宫,呵呵,那可是后世‘不正之风’的源头啊。
死脑,快点记啊!
死手,快点抄啊!
死嘴,快点念啊!
《世宗本纪·卷一百六十七》:帝自定庙号曰世宗,诏曰:朕承太宗之基,继高宗之统,功微德薄,岂敢僭称祖号?敕太常卿载诸典册,后世毋得更易。
《颂乾元圣德疏》(节选)韩愈
余幸生乾元季世,得睹圣朝之治。
虽驽骀薄才,犹蒙天颜垂顾。
帝躬执谦退,每言功微德薄,弗敢拟祖号以自崇。
然臣窃观之。
乾元之政,垂宪百代。
圣德所被,泽及四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