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虽说傅维真年幼,傅云薇也早已嫁做人妇,可青阳傅氏嫡系血脉并非就没别人的。&rdo;虽说那人好像也并不多出色。
&ldo;啊?谁?&rdo;梁锦和闻言大惊失色,心道莫非傅伯父当年还有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梁锦棠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白眼,却避而不答。
&ldo;算了,若是不能说的事,那便不谈了,&rdo;梁锦和体贴地话锋一转,&ldo;不过,为兄还是很想了解,那句你一听就会心中发毛的话,究竟是什么?&rdo;
梁锦棠立马瞪了兄长一眼,见兄长目光执着又诚意,只好语带寒气地道出:&ldo;&lso;我有一个女儿……&rso;。&rdo;
兄长哈哈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幸灾乐祸。
对兄长的误解梁锦棠并不想分辩。
许多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比如,那句他一听就会发毛的话,其实是‐‐
我有一个女儿。
她叫傅攸宁。
她是这天底下最勇敢的好姑娘。
与梁锦棠的渊源?
索月萝的这个问题直到次日入夜时,仍萦绕在傅攸宁心头。
这两日她总是反复想起十四岁之前在青衣道的时光。
那时习武苦,读书苦,时常跟着一群没长几岁的师兄师姐出外行走江湖更苦。
仅有的温软时光,便是隔三差五收到父亲自帝京千里发来的家信。
父亲常在信中与她讲起家中闲事,讲他自己幼时在东都老宅时的见闻,讲帝京风光,族中人情,太子新立,长姐在学堂闹过的笑话,母亲发过的脾气,与家中交好的几大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的情谊与利害……
年幼时识字有限,每每收到家信,只能执拗地央着师父替她念一遍。
开蒙后她在识文断字上很是下过一阵苦功,为的就是不愿错漏家信中的一字一符。
她自幼寄养在外,多年来从未踏进傅府一步,却凭着父亲的一封封家信,倒也从未错过家中大小消息。
七岁那年,在她终于可以独自看完的头一封家信中,父亲新添了一笔内容:
为父新收一徒,较你与云薇只长数月,却性子顽劣桀骜,竟连声师父也不肯叫的。
不过吾儿不必担忧,为父少年时也曾号称&ldo;东都小霸王&rdo;,对这样被骄纵的熊孩子岂有治不了的?照死里打一顿也就好了。
对了,还未将他的身世说与你听。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扶风梁氏七十一代,排行第三,字齐光。
从那之后的很多年里,父亲的家信里总是常常出现关于&ldo;梁家老三&rdo;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