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又发恼的梁大人心中思忖着,该不该待会儿就出城去将齐广云劈成八瓣。
门外那个无胆匪类显然坚持要隔着门板谈私事:&ldo;我也、也没有嫁妆。&rdo;
&ldo;什么意思?&rdo;瞪瞪瞪,最好瞪到门板燃起火。
梁锦棠怕伤着她,又不敢破门而出,只得皱着眉,瞪着门板细细回想是哪里出错了。
&ldo;行走江湖,讲的是个信字,&rdo;傅攸宁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对门板那头的人豪言,&ldo;说好私奔就是私奔!若有三媒六聘,那就算我言而无信。&rdo;
失策啊,失策啊!
梁锦棠微恼着抬脚轻踢了门板一下,实在悔不当初。
那夜这家伙一句私奔哄得他头上开出小花儿,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等着他呢。
合着他这个傅氏的童养婿就只配私奔,连个正经名分都捞不着的?x的想刨傅懋安的坟。
&ldo;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rdo;
梁锦棠咬牙,愤愤不平:&ldo;你也就敢占我便宜!&rdo;这混账姑娘。被他惯得,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就仗着他舍不得!
&ldo;那我若是占别人便宜,你答应啊?&rdo;傅攸宁的声音里渐渐有了理直气壮的笑意。
&ldo;当我没说!就占我便宜才对!&rdo;
翌日,又是羽林与绣衣卫合兵演武的大场面。
&ldo;我怎么觉着……傅攸宁近来越发诡异了?&rdo;尉迟岚立在廊下,余光瞥着不远处正跟索月萝讲话的傅攸宁。
梁大人冷冷哼了一声:&ldo;关你什么事。&rdo;
越想越心酸。
原本昨夜他也没想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只不过想着……若能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也算聊胜于无……
结果却被那仿佛忽然胆大包天的姑娘摆了一道!末了只能隔着门板割地又赔款,实在惨无人道。
尉迟岚不为他的冷淡所阻碍,谈兴大发地凑近他些:&ldo;不是,你不知道,昨日她可是把我气惨了,我当场就叫她四十八个时辰之内都别出现在我面前的。可她今日见了我居然没躲,真是很怪啊。&rdo;
按傅攸宁往常的德行,昨日他那样发过火之后,今日她该绕着走才符合一惯胆小如鼠的秉性嘛。
&ldo;躲你做什么?&rdo;梁锦棠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屑得很。那家伙如今连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你?!
不明真相的尉迟岚闻言立刻凶神恶煞地哼哼:&ldo;昨日那样摆我一道,还敢在我面前招摇,看我待会儿骂不哭她。&rdo;
&ldo;你骂一句试试。&rdo;
尉迟岚觉得……左侧有凉风嗖嗖!
见他像被冻住,梁锦棠惯例补刀嘲讽:&ldo;这些年索月萝拍桌摔凳教你做人那么多回,怎没见你吭过半句?&rdo;
光禄府中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也就是打傅攸宁那个软柿子来了以后,这两年尉迟大人才真真有机会摆出些为人上官的威风面孔。
还不就是欺负有人不敢还嘴。
被梁锦棠刺中心中大痛,尉迟岚莫名发虚地扭头看了索月萝一眼,见她疑惑地回视,赶紧又将目光收回来,假作专注地瞧着擂台上。
&ldo;那是因为……因为索月萝是个凶婆子啊,&rdo;他压低声音,忿忿磨牙,&ldo;我若骂她,她倒也不还嘴……直接掀桌子的!不敢想象啊不敢想象,将来若谁娶了她,那真是祖上不积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