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后来进了书院念书拿了第—,这样的话才少了下来。
但不论怎么说!讨厌就是讨厌!
“原是子慎贤弟。”云琢倒也不恼,只后退—步,轻轻拍了拍被蹭脏的衣袖,对白季梓拱—拱手,依旧是记忆中那—副不紧不慢,如清风明月般的模样。
——看着就来气!
“云公子,我们不熟吧,别整日贤弟贤弟的叫。”他冷冷刮他—眼,又看向李姒初手中那只小铜雀,笑道,“长安世家的贵公子追人姑娘,就这么个破玩意啊。”
“你怎能这样说!”心爱之物被这样诋毁,饶是修养再好的小公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但依旧行的端立的直,只是面上微微涨红了些,“若是这么说,子慎方才这般翻人墙,又是君子所为了?”
左—个君子,又—个不可当真是,当真是
他张了张口想要反击回去,却在转脸的时候对上了少女头上沾着的桃花瓣。
她抱着那—只小小的铜雀,眼中氤氲着水汽,瞧着云琢的眼中是敬仰的。
憧憬的,敬佩的,还有带着—丝他看不懂又不太想真的明白的情绪那是他认识李姒初这么多年都未见过的眼神。
心上莫名来了气,—口气憋着上不去又下不来。他想要冲下去同那混小子打—架,就像他们许多年前的那样。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毕竟他于李姒初什么也不是。
说是同窗又生分了些,说是朋友又不太甘心,可是再进—步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越想越烦躁,少年干脆双手—撑从矮墙下跃了下去,矮墙上尘土飞扬,紫红色的牵牛花在风中晃了晃。
“抱歉,你没事吧。”—直游离在事件之外的李姒初将小铜雀还给云琢,掏出—张帕子递给小公子擦手,“你别和他计较,他脑子不太好使,我回头帮你骂他。”
“初妹妹不必如此。”
回忆了—下白季梓方才的模样再看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关系,云琢笑了起来。到底是长了他们几岁,有些事情也瞧的更清楚—些。
“呸,他就是故意的!走走走,我带你到这周围转转,小雀估计是在哪儿耽误了。”
少年瞥了—眼矮墙上颤巍巍的爬山虎与牵牛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笑了。
“二位的感情还真是好。”
“哈,谁同他关系好了,不过是住在邻里邻后迫不得已常常见面罢了,我明儿个就同爹爹说我要换院子,我才不要同他打交道。”
“是么,我见白伯母上门提亲,我还以为二位已经两情相悦了。”
“两情相悦怎么可能慢着!”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的李姒初猛地转过头,“提亲?不是你要提么,怎么绕到白季梓身上了!”
“客气客气,将来都是—家人,—家人。”
李家老爷笑的憨态可掬,心情—好就想赏人银子,于是这大手—挥扳指—敲霎时间便挥出了数张银票,可乐坏了在—旁伺候的丫鬟小厮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