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听说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因为谢纾,成日?被?戳着脊梁。”
“血观音果然?是会拖累您的?累赘!还好您远离他们。”
“虽然?是兄弟,但是二人天差地别?……听闻当?年是因为谢小岛主身体不好,所以才送来?蓬莱寄养,如今看?来?,真是再?正确不已的?选择。”
“可谢琅到底是血观音的?弟弟,让魔教中人的?亲人继任四大宗门的?职位,怕是会有不妥吧?”
人群中不断有人低声?絮语,谢琅微微偏头,皱了皱眉,还未开口,旁边就忽然?冲出一个?绿衣少年,气势汹汹地朝那人咆哮:“喂!你?!怎么说话的?呢!”
那绿衣少年眉勒一道双龙抢珠金抹额,是一副尊贵的?皮相,不少人立即认出了那是天下第一商贾云家的?公子云飞歌,纷纷闭起了嘴。
云飞歌此人,天真直率,长相像个?小青苹果,本该喜人,可偏偏此人生了个?“恋爱脑”,是谢琅的?忠实?拥簇,骨灰级死忠迷弟,他向来?不爱听有人说谢琅不好,尤其是听见谢纾与谢琅二人同时出现。
此时,那无辜路人又踩了这位公子的?雷,只见这世家公子竖起了两道柳叶眉,怒睁双眼,呵斥道:“狗胆包天,谢纾那等?人岂是能与琅哥相提并论的?!你?眼神有问题吧!分明是我们琅哥更好看?,更有才,更胸怀大义!”
那人路过被?骂,委屈极了,忍不住嘟囔道:“我又没说错……而且血观音长得好看?是共识吧?”
“谁管他长相如何!”云飞歌蛮不讲理,“而且就算论长相,也是琅哥更胜一筹。他血观音算得上是个?什么?心狠手辣的?‘毒妇’么?”
“倒也不能这样说,”那人更憋屈了,“听闻九州最近对血观音的?传闻风向有所改变,听闻血观音曾经救过不少人,你?……”
“那与我何干,且不说那些事是真是假,可他救的?人又不是我,难道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他冷笑?一声?,眼神充满了不屑,仿佛他们谈论之人与他所敬佩之人有云泥之别?,光是提及到一块,都是辱没了谢琅。
“够了。”
最终,还是谢琅打断了这场闹剧。他眸光一瞥,云飞歌瞬间就老实?下来?,哼哼道:“这不是看?他们屁股长脑袋上,连说的?什么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琅哥,无论那血观音到底是个?什么,肯定还是你?厉害。”他毫不吝啬地拍起了马屁,笑?嘻嘻道:“要不是当?初您治好了我的?猩红病,我再?怎么有钱也活不到现在啦。”
他此话不假,猩红病二次爆发过,在那一年,不少百姓生了此病,他父母几乎为了他斥千金,也未为他寻得救命之法,他被?猩红病折磨得痛不欲生时,是谢琅用“胭脂笑?”救了他。
猩红病是所有人闻之色变的?疫病,自从古籍上记载,本是很久没有再?进行大规模的?感染。
可就在一年前,猩红病居然?又爆发了,好在当?时还是学徒的?谢琅毅然?而然?地站了出来?,以毒攻毒,居然?真的?研制出了解药,救了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
“谢岛主,您是怎么想到用血菟丝和五花草为药引制出的?解药呢?而且那血菟丝似乎是一种变异植株,您又是怎么培育出来?的??”
“五花草可是剧毒啊,您是如何想到以毒攻毒的??这可是大胆至极的?选择。”
那青年正阔步向前行走?,一人忽然?大喊道。
他是九州小报的?编辑,不少人对谢琅研制“胭脂笑?”的?灵感感到好奇。
“胭脂笑?”的?炼药过程充满了神秘色彩,宛若迷雾笼罩重重叠叠,无人知晓谢琅究竟如何炼制出这一枚药的?——倒不如说,他能炼制出来?,才叫人匪夷所思。
毕竟,那是以毒草为引,以毒攻毒来?治疗。这种治疗手段极其剑走?偏锋,一个?不慎,就要殒命。
毒草的?剂量,配比,炼制的?火候,时间,全?都是一门学问,何况是这种需要用于人体的?药。偏偏猩红病的?特征是只能感染人类,没有任何可以用作实?验体的?动?物,因此能研制出来?“胭脂笑?”,不免叫人摸不着头脑,真可谓是奇迹降临。
听见这话时,谢琅眼眸间闪过一缕暗光,神色一瞬间冷得令人犹坠冰窖。
但他很快就微微笑?了一下,用食指碰了碰唇,道:“秘密。”
云飞歌在旁边,忍不住再?探出脑袋,小嘴叭叭道:“我们琅哥花费了无数个?夜晚测量的?,他可是敢往自己身上试药的?人,你?敢么?居然?问怎么炼出来?的?——自然?是无数次失败,无数个?日?夜不断尝试,才能做到的?。”
谢琅语气含有责怪,“飞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飞歌瞬间闭上了嘴,他不甘心地小声?补充道:“血观音救了人又如何?反正我没亲眼看?到,我不信,而且救我的?也不是他。琅哥可是救了天下千千万万之人,血观音与他相比,算得了什么?”
谢琅神色不变,他像是已然?习惯了这般夸赞,可云飞歌还要喋喋不休时,一道疾风忽然?迎面?袭来?,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接着,那道风便擦过了他的?侧脸,瞬间飙起了一道血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飞歌脸色大变,那道疾风擦过他,狠狠地嵌入墙中,扑簌簌地带下了一片灰。
云飞歌猛地扭头,怒目圆睁,喊道:“你?干什么?!你?……”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忽然?顿住,像是一只吞了石子进嗓子眼的?老母鸡,徒然?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