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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松了口气,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失望。
一旁换衣服的彭宇辉:“怎么了?家里有事。”
应承:“没有。”
彭宇辉:“喝一杯再走?”
厨房有时会在晚上做些宵夜,犒劳一下工作人员,也犒劳一下自己。应承平时不会参加这些活动,但何暻霖推迟回来,他和彭宇辉熟悉,便点了点头。
回去后已是十二点。应承一身疲惫,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就要起来洗澡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应承一看,还是何暻霖:“睡了没有。”
应承唇角动了动,立即回复:“没有。”
下一刻,何暻霖的视频邀请就打了过来。应承接通。
何暻霖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的背景是酒店套房,此时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衬衣,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没有平时那么淡冷,多了几分随意。
应承含笑打了声招呼:“何先生。”
他和何暻霖社会地位悬殊不说,经历、背景甚至世界观都天差地别,围绕着应承的生活是家,是弟弟,是餐饮,是开店,而何暻霖是以世界为背景的舞台,是年盈利以亿为计算的工作,以及让人羡慕的出身,甚至他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脸。
应承对何暻霖是踮起脚仰望的存在,却没有共同的话题。
何暻霖也没有什么话要对应承说。他也没兴趣和合法伴侣谈工作,谈生活。他就只想看一眼合法伴侣的身体。他对应承是从简单直接的生理性喜欢开始。
但合法伴侣此时穿得相当整齐,上身还是那件在车里穿的旧体恤。何暻霖有些失望。他期待看着应承从健身房走出来,或是进浴室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处于忙碌而紧张的状态,只有看到合法伴侣,才能让他得到真正的休息与放松。
何暻霖:“洗澡了吗?”
应承:“还没有。正要洗。”
何暻霖的嗓子有些干燥。如果提出让应承开着视频去洗澡的要求,应承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大概率是面红耳赤。但如果自己执意要的话,以他的性格,可能…也不会拒绝。
何暻霖卑劣的念头陡然升起。合法伴侣的性格让他并不会轻易拒绝人。
就在不久前,他还严厉地对应承这种性格进行过剖析,避免他只满足别人而忽略自己。
现在却想利用应承这种性格。
何暻霖极度的双标:应承不能讨好别人,只能讨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