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看不下去,双手拖抱住何暻霖,将他放倒在沙发上。何暻霖就着应承拖抱住的力量,无力地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应承这才去给他解衬衣扣子。
不仅西服外套都湿了,连里面的衬衣都是粘润的感觉。应承想着要把这些湿重的衣服从何暻霖身上脱了下来。
但何暻霖的手攀到了应承的手上:“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低弱,嘶哑,有种气若游丝的样子。
应承抿着唇:“把手拿开,别妨碍我。”
何暻霖将手垂了下去。
应承这才扯下何暻霖的黑色领带,一粒一粒地去解何暻霖的衬衣扣子。
何暻霖没再说话,但视线一直落在应承脸上,带着从身体里逼出来的水气。
何暻霖的声音干得像是他整个人脱水了一样,但眼睛湿得让他看人都有些模糊。
应承也觉得何暻霖不仅情绪不对头,他的身体状况也有问题。
解开两粒衬衣扣子,应承的手碰到何暻霖胸前的皮肤,他的手像触在高热的烙铁上一样。
应承不确定地,再次将手背贴在何暻霖的胸口,温度高得让应承胸口的那声石头又往下压了一层。
由于生理轻易就会处于亢奋状态,何暻霖常会让应承觉得他体温处于不正常的高温状态。但这种感觉,很大程度来源于对方滚烫的气息,以及身体的部分位置的高温:病态的脸颊,湿热的掌心,以及高烫的腹部位置。
应承又将手往下移动,所到之处,都是烫手的热度。
看来何暻霖是淋了雨,在发烧。
应承心里焦躁。他不是太确定何暻霖是淋了雨发烧,还是像陈树林所说的,由于心理疾病引发的身体异状。或者两者都有。
对何暻霖的担心,此时压倒了一切。
应承加快了动作,将何暻霖上半身抱起,将西服与衬衣一起从何暻霖身上褪了下来。
应承将湿衣服先丢在地上,又去给何暻霖脱淋湿的裤子。
何暻霖一直躺卧在沙发上,全身像是没有丝毫力气一样,任由应承摆弄,让应承还算顺利地将他全身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
应承注意到何暻霖在发抖的身体,又将沙发上扔的空调毯拿了过来,搭在何暻霖身上。
就在应承起身的时候,何暻霖的手再次攀到他的腕上。
只是日常坚硬而充满着力量的手,现在相当无力。何暻霖的唇动了动,才发出些断裂的声音:“你要去那儿。”
应承:“我拿毛巾给你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