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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其来的发展,一时间连空气都停滞下来。
墨振声不动声色,看着这个发展。
喻博凡则呆呆的。
近在咫尺的他,看到何暻霖抓在应承背上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发白,但却不停地哆嗦着。
同样发着抖的还有应承。
不论是他捏着何暻霖下巴的手,还是取纸片的手都很稳定,但身体却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喻博凡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应承将最后一片纸从何暻霖嘴里掏出,上面依然沾着被割破口舌留下的鲜红血痕。
默然了一会儿的墨振声,此时声音传了过来:“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了吧。”
那个一直憋闷着的强烈情绪,此时汹涌着,冲破一直堵在应承胸口里的泥石,冲破他一直哽住的喉咙,应承转向墨振声低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话一出口,应承觉得眼里的酸胀感再次涌了起来。
就像自己刚才看到何暻霖卷宗上的不能自理的症状一样。
对于应承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墨振声不由一顿:“我怎么算是逼他。我只是给让你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墨振声:“他这样,是他本身的问题。你也看到了,他有精神障碍,随时都可能发作。他偏执,不可理喻……”
墨振声的声音缓慢,理智,不可置疑,对应承说出结论般的判词:“他根本不正常。”
那种憋闷感又开始在应承全身蔓延,却又堵在了每一个毛孔处,让他喘不过气,眼睛又酸又胀。
应承想向墨振林说些什么,否定他所说的这些,想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但最终,从应承胸膛里吼出的是:“那又怎样,我爱他。”
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再次被锁住。
而应承却像是得以喘息般,胸膛剧烈起伏着。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凝滞在当场。
喻博凡心想,原来应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他的情绪都是隐忍不发的。
应承也有些怔怔的空白。说出的话,反刍进自己的脑海,应承心想,是的,他爱何暻霖。
现在,让他发怔的并不是这个结论,而是这种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