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正好,黑衣组织不会把怀疑的目光对准薄荷酒,浅早由衣是安全的。
行驶到分岔路口,三辆公安的车辆分流行驶,漆黑的保时捷咬紧中间的车辆。
伏特加没有注意到,他车速越提越快,甩下组织其他人的车辆一大截。
浅早由衣余光瞥了眼后视镜,没有作声。
公安车辆驶向高架桥,周围的车辆渐渐变多,伏特加的眼睛在墨镜后拼命眨啊眨:“薄荷酒!”
“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要在大晚上戴墨镜?”女孩子吐槽,“向右变道。”
伏特加依言转动方向盘,果然看见隐藏在车流中的公安,他一脚踩满油门。
浅早由衣:“等等——”
轰隆!猛烈地撞击感冲撞驾驶座一侧,女孩子身体摇晃,双手牢牢抱住副驾驶座才没有摔倒在地。
琴酒一手掏枪,一手按住黑发少女的脑袋,厉声道:“趴下!”
浅早由衣缩在后座过道上,双手抱头。
“砰砰砰!”
琴酒连开数枪,故意撞击保时捷的车辆窗户炸开蛛网似的裂痕,却没有被打破。
“防弹玻璃。”琴酒眯起眼,“公安的车。”
“可恶的公安,竟敢伤害大哥的保时捷!”伏特加出奇地愤怒,他司机的尊严被挑衅了。
正在此时,另一辆车向外超车,呈两面包夹之势围住保时捷356A。
一左一右的撞击同时袭来——轰隆!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浅早由衣:“大哥,你知不知道一种名叫铜锣的乐器?”
他们现在仿佛被夹在铜锣里敲,公安你看看你们干的是人事吗!
她:从未见过如此恩将仇报的红方,我和公安势不两立!
保时捷两面受敌,琴酒脸色难看至极。
“我们的增援快赶来了。”伏特加满头大汗,他光是稳住保时捷不侧翻就耗尽了力气。
“还追吗?”浅早由衣艰难地问,她脑瓜子嗡嗡的,“苏格兰快逃了。”
琴酒深呼吸,强压下眼中沸腾的怒意:“撤。”
保时捷减速变道与赶来的组织车辆汇合,不甘地看着公安一路加速,消失在视线范围。
诸伏景光松开握紧的拳头,掌心被汗水打湿。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晨光倾洒在车内,带来阵阵暖意。
嗡嗡嗡——手机震动。
诸伏景光接通电话。
“景。”安室透声音焦急,“你没事吧?”
“我没事。”诸伏景光安抚好友,“我成功逃出来了,只是以后不方便再在明面上露面。”
人没事就好,安室透松了口气,神情很快变得严肃:“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暴露吗?”
诸伏景光摇头:“是由衣给我传递了消息,我才意识到自己暴露。”
他从画家投毒案开始讲起,描述这两天发生的一桩桩事件。
冬夜里一通来电改变了他的命运,诸伏景光不禁想着: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天那么黑又那么冷,女孩子孤零零的站在电话亭里,手脚都冻得冰凉。
琴酒那么冷血的人,保时捷里肯定连暖气都没开,女孩子好可怜好可怜地受冻一晚上,又被公安一左一右撞车,撞得头晕眼花。
诸伏景光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由衣,他成功逃离组织,她却还在琴酒的魔爪里。
“琴酒那种人,连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诸伏景光担心地说,“由衣今晚肯定吃了好大的苦头。”
“你要多安慰她,多补偿她一些。”他叮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