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将近日来的操练都安排好,压在桌案上,“我知道。”他眼神扫向那几张纸,接着说:“近几日的操练计划在此处,你留在神玄营便可,宫中近日事多,我不便来。”
墨寒点头,“是。”
如同他刚刚拍那将士的肩膀一样,陆时宴伸手拍了拍墨寒的肩膀,点了点头,瞬息间消失在营帐之内。
陆时宴穿梭城外与京城之中很快回了将军府,他闪身进了殿内换好了衣袍,再次出了房门走到安渝身侧。
这几日的天气好了许多,即便还是在寒冬,少了刺骨的寒风也让人惬意许多。
安渝正坐在亭子里专心的调配着云梁给他的方子,最简单的一种迷魂散,也是最好调配的,安渝已经将其调配好了,满满一整包粉末放在碗里,而他正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
“小渝”
安渝转头,对着陆时宴甜甜一笑,“你回来啦。”随后又转过头去研究自己的图,完全忽略的陆时宴在一旁幽怨的眼神。
“小渝先生。”
安渝抬头,怎么突然又这么称呼他,“怎么了小陆?”
男人一脸的委屈,声音也柔柔弱弱的,“我被人欺负了。”
安渝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连忙放下纸笔一脸担心的望向身边这个柔弱的美人儿,“怎么回事!”
陆时宴低头装模作样思索,最后将手中的纸团往安渝面前一放,“先生自己看便是。”
安渝一怔,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况且现在他已经看清陆时宴的武力值了,谁能欺负得了他。
带着满头雾水,安渝打开自己面前的纸团。
【悉云在望凤楼与人攀谈称爱慕太子妃良久。】
安渝看完一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一字一字的将整句话看了一遍,明明都是汉字怎么有点看不懂呢?
悉云?爱慕他!?
安渝还保持着被惊到的状态,一转头就看到陆时宴眼神幽怨,安渝一下子“噗嗤”笑出了声。
陆时宴:?
安渝连忙收敛了笑容,急匆匆摆了摆手,为自己辨明清白,“太子殿下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陆时宴眼神变得更加楚楚可怜,“好人?小渝先生说的是悉云殿下?”
“不不不,我是好人。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明明只见到过他一次而已。”
安渝小心翼翼拍了拍胸口,吓死他了。
“怎么感觉小渝还很遗憾,竟然只见了一面而已。”
安渝原本还在心中疑惑悉云怎会如此信口开河,下一秒就听见了陆时宴的柔弱发言。
安渝:?
“噗嗤”,这回的笑容是真的忍不住,安渝咯咯笑出了声。
“太子殿下这是在吃醋吗?”
陆时宴不忿的盯着安渝笑意盈盈的脸,“先生不许?”
“许许许!”安渝往陆时宴那边凑了凑,长椅刚好可以坐两个人,他凑过去之后两人就只占了一个人的位子,他凑到陆时宴身边轻声道,“陆时宴,时宴哥哥,我是清白的!”
“我明明只见过他一次而已,何谈爱慕!悉云不过是要造成这个局面而已!时宴哥哥!”
陆时宴听着安渝一声一声的哥哥心中十分受用,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但在人看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副被辜负了的表情,语气酸溜溜的,“先生那里明明还有他的玉佩。”
安渝一顿,糟糕,忘了这件事了。那玉佩现在还在他的木匣子里放着。
他讪讪笑了两声,语气发狠,“这就交给太子殿下保管!等他用钱来赎时狠狠宰他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