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饿不,我给你整口面。”
“再整点肉吧,馋了。”
“每次从单位回来怎么都跟饿死鬼似的。”
赵婶子白了他一眼,一边洗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今天看电视,说最近有个什么……什么潘拉多病毒特别厉害,临海市都封城了,听说感染上还会吃人呢!
你说会不会传到咱们这儿?”
“是潘多拉!
什么潘拉多!
一天天的不懂装懂,行了行了,不吃了,去洗个澡睡了!”
男的不耐烦起身,神色里有一丝慌乱,站起来的时候把袖口使劲往下拉了拉。
“不是你说饿了吗?到底吃不吃啊?!”
回答她的是摔门声。
“轻点!
别把你爸吵醒了!”
浴室里。
男的缓缓脱掉上衣,露出了手腕上那两排深深的牙印,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白天的时候他和队友们去卫生院出警,到的时候,那名患者已经咬伤多人了。
他们从保卫处拿了防爆叉和盾牌冲上去,四个壮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人拷住。
队长起身接了个电话。
“什么?要把人送到市传染病医院去隔离?被他咬了的都要送?!
为啥啊?我们所里就这么几个人走不开啊……”
“走不开你就亲自来!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卫健委通知,你照做就行了!”
他按着发病男人的肩膀,就是这么一恍神的功夫,男人猛地回过头以一个脖子极度扭曲的角度给了他一口。
他猛地弹了起来,惊魂未定,喘着粗气。
队长回过身来看他。
“怎么了?”
“没……没怎么。”
“都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
几个队员纷纷摇头。
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也摇了摇头。
“那就好,被咬到就麻烦了,老王,老赵,跟我去市里送几个人。”